聞言,南宮倩柔眉毛一揚,他已經從懷慶侍衛長哪裡知曉了許七安的身世。
許平峰正式登上舞台後,朝堂諸公紛紛記起這号人物,當然也就知曉他和許七安的關系。
這件事在官場高層不是秘密,不過諸公出于同樣的默契,封鎖了消息,禁止任何人傳播許七安和許平峰的關系。
諸公當然不是要替許家遮醜,隻是許七安的威望對朝堂太過重要,容不得有任何污點。
侍衛長身為天子近臣,屬于高層行列,當晚一五一十,事無巨細,統統告訴了南宮倩柔。
南宮倩柔得知許七安的身份時,一邊幸災樂禍,一邊又覺得這小子真特麼的可憐。
“殺了!”
他語氣冷淡的下達命令。
豬狗不如的父母,留着何用。
“是!”
将領抱拳,領命退下,剛走出兩步,南宮倩柔又喊住了他,改口道:
“把她帶過來。”
仔細一想,南宮倩柔覺得這種事不好越俎代庖,不如帶回去交給許七安自己處置,還能收獲一波人情。
不多時,兩名甲士押着倆女子過來,南宮倩柔自動忽略了婢女,審視着容貌氣質俱佳的婦人,她神色還算鎮定,沒有慌亂和畏懼。
行走間步伐輕盈,明顯有着不弱的修為。
當然,這個不弱,對比的是普通人。
“你是許七安的生母?”南宮倩柔冷冰冰問道。
華服婦人左顧右盼,問道:
“我的孩兒在哪。”
她聲音溫婉輕柔,透着貴婦人不卑不亢,不疾不徐的沉穩。
女婢則戰戰兢兢,小臉煞白。
“這麼急着找死?”南宮倩柔笑了。
他認為這個女人眼見大難臨頭,便想着找到許七安打親情牌,試圖度過此劫。
但以南宮倩柔對許七安的了解,那小子雖說不算心狠手辣,卻也是個殺伐果斷之輩。這血濃于水的牌,多半是不管用的。
婦人眼神黯淡,吸了一口氣,又問道:
“中原戰況如何?許平峰輸了?”
南宮倩柔淡淡道:
“他輸不輸我不知道,但你們死定了。當年你們決定把他當做棄子時,可曾想過會有今日?”
婦人苦笑道:
“大哥和族人腸子都悔青了,至于許平峰,以我對他的了解,他想殺我的心都有了。”
南宮倩柔審視着她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