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新年騎上馬匹,沿着筆直寬闊的官道,返回京城。
他情緒很好,因為終于踏入六品,成為一名“儒生”,儒家體系中,唯有到了六品才算擁有不俗的戰力。
而到了六品,才算是儒家真正的中流砥柱。
“雖然趕不上大哥了,但也不能落太多,現在我多少也算一個高手。在許家,我的修行天賦排第二,爹也不如我。”許新年暗道。
至于鈴音,她隻是個小娃娃,而且離京的時候才九品。
……
許府。
許玲月坐在亭子裡,素手托腮,看着小白狐在花圃裡鑽來鑽去,娘和慕南栀蹲在花圃邊,栽種奇花異草。
“娘,大哥和臨安公主的婚事将近,要不要把鈴音接回來?”
許玲月想起了被丢在南疆野蠻生長的妹妹。
嬸嬸一聽,頓時也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幼女,忙點一下頭:
“你不說我都忘了,确實要接回來,等你大哥回來了,我再跟他說。”
花圃裡歡快奔跑的白姬,頓時停了下來,一臉的警惕。
“它怎麼了?”
嬸嬸注意到白姬的異常。
“想起了你女兒想吃它的事吧。”慕南栀見怪不怪。
她們把花草種好之後,慕南栀小嘴輕輕一吹,整片花圃頓時綻放出一朵朵妍态各異的鮮花,嬸嬸看的星星眼直冒。
慕南栀說道:
“你養花的手法更偏向南方,而且是大戶人家慣用的,但京城更偏北,所以很多花都養不好。”
嬸嬸無奈道:
“是甯宴他娘教我的,當年許平志在山海關打仗,我一個人在家悶的慌,就跟她學習養花種花,打發時間。”
慕南栀心裡一動,問道:
“許甯宴的娘是什麼樣的人?”
嬸嬸努力回憶片刻,搖頭道:
“記不太清楚了,反正是很好的人,她在的時候,我什麼都不用管,可輕松了。”
畢竟是二十二年前的事了,嬸嬸記不得那麼久遠的事。
這時,她聽見亭子裡的女兒驚喜的喊了一聲:
“大哥……”
呼聲戛然而止。
嬸嬸和慕南栀聽出異常,扭頭看去,首先看見平定叛亂後第一次回府的許七安,接着,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在許七安身後,那個雍容溫婉,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婦人身上。
嬸嬸愣住了,這一瞬間,塵封的記憶像是開閘的洪水,洶湧的沖刷她的大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