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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府。
與住院相隔甚遠的偏院,許元槐赤着上身,右手平舉一口大槍,他保持這個姿勢長達半個時辰,汗水沿着矯健勻稱的肌肉流淌。
院子的另一邊,姬白晴很有閑情逸緻的在花圃裡種上了花。
開春了,現在把花種下,再過幾個月,院子便能開滿姹紫嫣紅的鮮花。
許元霜端着一碗參湯過來,放在石桌邊,道:
“不要勉強自己,四品境是武夫的一道檻,卡在這一道難關裡的天才數不勝數。”
許元槐不理。
許元霜搖搖頭:
“你别總是把自己和他比,他能走到今時今日的地位,不是全靠那半數國運,這兩年裡他經曆的事,是你一輩子都比不了的。
“人家是從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,比你這個沒吃過多大苦的人強,不是天經地義的事?”
許元槐放下槍,臉色冷峻,淡淡道:
“我早就不和他較勁了,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,我隻是不想顯得自己太差。”
許元霜蹙眉道:
“這是什麼話!”
許元槐的天賦極好,這是連父親當初都稱贊過的。
許元槐微微搖頭:
“我前幾日見到許玲月在禦物,便問了一句她的修行,你猜她如何回答?”
許元霜順勢問道:
“如何?”
許元槐悶聲說:
“她修道半年,便從一個沒有根基的普通人,成為七品食氣的修士。”
許元霜微微長大小嘴,滿臉驚訝。
許元槐繼續說道:
“我仔細打探過二房幾人的天賦,許新年是六品儒生,不過儒家體系講究厚積薄發,想要修行,先要讀書,讀出一定火候,才能在儒家體系中勇猛精進。
“許新年早早就是九品開竅境,很多年裡寸步未進,但自通過鄉試後,兩年裡,他從九品晉升為五品,可見天賦極強。
“我比不上許七安,但不能落後這兩人,我要在他們之前晉升四品。”
這是同輩之間的競争、比較。
許元霜感慨道:
“二房的這對兄妹,天資确實令人咋舌。許二叔明明天賦一般……”
當然,許二叔天賦差,不代表許家天賦差,他們的父親許平峰,就是世所罕見的天才人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