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為心腹的苗有方低頭吃菜,假裝自己和莫桑同出一族。
這種時候,就怕被許銀鑼拉出來擋刀,誰擋誰死。
這兩個人存心要與甯宴為難……姬白晴皺皺眉頭,看出李靈素和楊千幻在欺負自己兒子,頓時有些不高興。
大哥這是自作孽不可活……許二郎和老師們遙遙碰杯,小小的幸災樂禍了一下。
在場的人裡,除了嬸嬸、麗娜兄妹、鈴音、白姬、褚采薇,這幾個由于特殊原因,反應遲鈍,其他人都在暗戳戳的等待許甯宴的應對,等待那桌女子的反應。
值得一提,許鈴音坐在嬸嬸的腿上,半張臉埋在餐盤裡。
她這一桌,酒菜無限供應,吃完就上,吃完就上,這讓褚采薇和麗娜極為羨慕,并且打算把桌上的菜吃得差不多了,就去那一桌蹭。
“啪!”
響亮的拍桌聲裡,白袍小将慕南栀策馬而出,怒視李靈素,訓斥道:
“你敢诋毀國師是庸脂俗粉?李靈素,我看你是不想活了。”
除了許七安外,誰都沒想到率先發起攻勢的居然是一個姿色平平無奇的婦人。
厲害了……幾桌的賓客紛紛看向慕南栀,啧啧驚歎。
在座的,誰不知道國師是許甯宴的雙修道侶,這位婦人的一番話,是把國師架在火堆上烤。
堂堂人宗道首,一品陸地神仙,雙修道侶竟娶了其他女子,她若是不表态,顔面何存?
她若是借機大鬧一場,破壞婚禮,這桌子的女子裡,大半都要開心死。
果然姐妹内卷才是最可怕的,這桌子的人裡,隻有南栀敢得罪國師了……許七安心裡嘀咕
洛玉衡冷冰冰的瞅她一眼,道:
“這位是?”
“這是我慕姨,嬸嬸的結義姐姐。”說時遲那時快,許七安迅速搶答,為花神的身份蓋棺定論。
洛玉衡“哦”了一聲,素手端起酒杯,淡淡道:
“慕姨瞧着特别親切樸實,本座敬你一杯。”
‘親切樸實’咬的特别重。
慕南栀深吸一口氣,看一眼許家衆人,突然笑了起來:
“不用客氣,乖侄女。”
堂堂花神,前任王妃,她是要體面的,在社死和摘手串之間權衡之後,選擇忍下這一回合。
沒能激國師發作……李妙真等人一陣失望。
她們都想把彼此當槍使,但她們都不願意當那杆槍。
喝了幾個回合後,李妙真用力咳嗽一聲,吸引來衆人注意,語氣平靜的說道:
“許銀鑼今日大婚,可喜可賀,妙真為你備了一份薄禮。”
大可不必……許七安本能的警惕。
李妙真低頭,摘下腰間的香囊,輕輕打開,一股青煙從裡面袅娜浮出,在衆人的注視下,于廳内化作一名黑發白裙,傾國傾城的妩媚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