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隻有那位大人能抵抗住薄霧的侵蝕,一旦被那股氣息沾染,會發瘋的,這個家夥要完蛋了。”
幾個很早之前就來到歸墟的神魔後裔,向後來者分享自己的經驗。
“沒事吧!”
船頭,九尾天狐目光望着許七安的雙手,眉尖微皺。
“無妨!”
許七安嘿了一聲,雙掌合并,猛的刺入薄霧中,就像一把刀,刺入了堅硬的屏障。
許七安的雙掌刺破薄霧凝成的屏障,雙臂往外擴張,一點點的把它撕開。
沒有任何響動,但這一刻,整座島的薄霧都抖動起來,受了強烈沖擊。
薄霧瘋狂的朝着異物彙聚,妄圖同化他,侵蝕他,但那些攀附上一品武夫雙掌的紋路,往往還未來得及成型,便被更強大的力量蒸發、驅散。
“啊啊啊……”
許七安渾身肌肉膨脹,毛孔裡噴出血霧。
血祭!
薄霧屏障再次被撐開,那道豁口裡,島内的景象不再朦胧,清晰的映入甲闆三位神魔後裔的眼裡。
籠罩住整座島的薄霧,已經不是抖動而已,它們徹底沸騰,像是被攪渾的濁流。
見豁口已經被撕開,銀發妖姬對身後的鲛人女王、怒浪島主說道:
“你們不必跟來,在外面等着。”
兩名神魔後裔對神魔島有着極強的“欲望”,來自本能的欲望,但理智告訴他們,進了島,多半死路一條。
等他們點頭,銀發妖姬翩然躍起,鑽入豁口。
許七安側了側身子,也鑽了進去。
薄霧如水般湧動,把被撕開的豁口填平。
遠處的神魔後裔們木然而立,表情像是凝固了。
過了半晌,本體是蚌的超凡神魔後裔,低聲喃喃:
“那人是,什麼來頭……”
甲闆上,怒浪島主怔怔的扭頭,看向鲛人女王,用一種震驚中夾雜痛心疾首的語氣說道:
“你,你早知道他的修為?”
如今回想起鲛人女王一路上的讨好,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過于遲鈍了。
如此強大的存在,我竟然錯過了讨好他的機會,一直沒怎麼交談。
……
神魔島,某處寂靜的荒野。
身軀龐大的宛如山嶽的荒,靜靜的站在那裡,一動不動,過了好一會兒,他才緩慢的邁出半步。
“我……讨厭……這裡……這是……時間的……靈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