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死去的尾巴……”
九尾天狐淡淡道:
“自然便是死了,不過隻要本體不滅,每隔一百年,就能長出一條新的尾巴。但新生的尾巴和之前那條沒有任何聯系,于之前的尾巴來說,她是真的死了。
“這就是為什麼我和九條尾巴是以主仆相稱,而非姐妹。
“如果是姐妹,那必然會有感情,一旦有感情,便會傷心,自尋煩惱罷了。”
許七安沉默許久,說道:
“不能是夜姬、白姬、清姬和雪姬。”
四隻姬他都認識,前兩隻姬不說了,後兩隻也有一定的情分,如果九尾天狐“非死不可”,許七安隻能确保這四隻姬平安無事。
“好!”銀發妖姬給出承諾。
她面無表情,顯得無比冷酷,但熟悉她往日狡黠風格的許七安知道,九尾狐對九個姐妹并非真的沒有感情,并非真的隻是主仆,沒有其他情誼。
還真是殘酷啊……他緩緩吐出一口氣。
……
皇宮。
禦花園,涼亭。
穿着梅色宮裙的懷慶,坐在圓桌邊,青蔥玉指間捏着一枚白棋,蹙眉不語。
過了半晌,她無奈的投子認輸:
“是朕輸了。
“都怪許甯宴,與他對弈久了,朕的棋力下滑嚴重,果然是近墨者黑。”
坐在對面的魏淵笑容溫和:
“陛下那幾日不是挺開心?
“正事也不做了,成天想着和許甯宴對弈,臣還以為那許甯宴棋藝高超,讓陛下見獵心喜,起了争強好勝之心。”
他不動聲色掃了一眼懷慶的衣裙,也是那段日子以後,懷慶又重新穿回了裙裝。
這裡頭的心境變化,不足與外人道。
懷慶那麼聰明的人,自然聽出魏淵的打趣和調侃,淡淡道:
“魏公早日把母後接出宮去,省的将來東窗事發,史官在青史上記一筆:權閹魏淵,禍亂宮闱。”
魏淵面不改色道:
“陛下,北境妖族的燭九,前日已經給出答複,他不願意參與所謂的大劫中。如果我們繼續逼迫,他就帶着妖蠻遠赴北極苦寒之地。”
懷慶适可而止,沒有繼續互相傷害,冷笑着說:
“他倒是有自知之明。”
妖蠻已經徹底退出九州的權力舞台,抱着躺平的心态,失去争雄之心。
魏淵放下棋子,端起手邊的茶盞,抿了一口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