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,用一種無比失望,悲傷暗藏的眼神看着他。
懷慶冷冰冰道:
“你是不是很得意?”
嗯?這是什麼态度,惱羞成怒嗎……許七安愣了一下。
懷慶冷冰冰的揮了揮袖子,把鲛珠砸了回來。
許七安伸手接過,捧在手心,習慣性的撐起氣機,不讓它與自己手掌真實接觸。
他忽然明白懷慶惱怒的原因。
如果讓持有者面對心愛之人時,鲛珠會發光,那他捧着鲛珠時,它卻沒有任何異常。
這代表着什麼?
代表許七安誰都不愛。
難怪懷慶會失望,會憤怒。
這女人腦子轉的也太快了吧……許七安剛才捧着鲛珠,其實手掌和鲛珠之間隔了一層氣機。
這樣就不會出現異常,讓懷慶察覺出不對勁,而且,更一層次的顧慮是,等懷慶知道鲛珠的特性,轉頭問他:
“珠子發光是因為誰?”
九尾狐興風作浪的附和:“對,因為誰?”
這就很尴尬了。
歎了口氣,他撤掉氣機,握住了鲛珠。
于是在九尾狐和懷慶眼裡,鲛珠綻放出澄澈明亮的光芒。
懷慶冰冷的臉色迅速融化,眉眼間的失望和傷心收斂,癡癡的望着鲛珠。
“哎呀,許銀鑼原來一直暗戀人家。”
九尾狐“驚叫”一聲,眨巴着眸子,睫毛扇動,羞澀道:
“這,這,我們種族不同,不能相愛的。”
你滾你滾……許七安恨不得啐她一臉的口水。
為了避免出現剛才那一幕,他收回鲛珠,拱手道:
“臣出海數月,先回府一趟。”
懷慶未作阻攔,微微颔首。
“我也要去許府做客!”
九尾狐嬌聲道。
許七安不理他,手腕上的大眼珠子亮起,傳送離去。
九尾狐搖着小腰,扭着臀兒,奔出禦書房,化作白虹遁去。
人去樓空,偌大的禦書房靜悄悄的,宦官和宮女早已摒退,懷慶坐在空蕩蕩禦書房裡,聽見自己的心在胸腔裡砰砰跳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