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控化勁的武夫都懂的如何卸力,
因此不管在床上怎樣放肆,都不會出現床榻的情況。
鐘璃如果在場,那另當别論。
不明真相的宮女有些茫然,她們伺候陛下這麼久,
從公主到皇帝,
從未見她如此邋遢随意。
為首的宮女轉頭四顧,一邊吩咐宮女收拾衣物、床鋪,一邊低聲喚道:
“陛下,陛下?”
這時,
她聽見收拾床鋪的宮女低低的“啊”一聲,捂着嘴,表情有些慌張惶恐。
大宮女皺皺眉,眼睛瞪了過去。
那宮女指了指床鋪,沒敢說話。
大宮女挪步過去,定睛一看,頓時花容失色。
床鋪淩亂不堪倒也罷了,水漬濕斑遍布倒也罷了,可那一點點的落紅鮮明的刺眼。
再聯系周遭的情況,傻子也明白發生了什麼。
“朕在沐浴!”
裡頭的浴室裡,傳來懷慶清冷性感的聲線,帶着一絲絲的慵懶。
大宮女用眼神示意宮女們各自做事,自己雙手疊在小腹,低着頭,小碎步走向浴室。
過程中,她大腦高速運轉,猜測着那個被陛下“臨幸”的幸運兒是誰。
能成為女帝身邊的大宮女,除了足夠忠心外,智慧也是不可或缺的。
她立刻想到近來一直困擾陛下的立儲之事,以陛下的性子,怎麼可能會把皇位拱手還給先帝子嗣?
在大宮女看來,女帝遲早會走到這一步。
讓她嗅出一抹不同尋常的是,陛下是待嫁之身,全天下的年輕俊彥等着她挑,如果真的看上了哪位,大可堂堂正正的納入後宮。
沒有名分私自苟合的行為,可不是陛下的行事風格。
再聯系陛下屏退她們的行為……大宮女立刻斷定,那個男人是見不得光的。
京城裡哪個男人是陛下鐘情又見不得光的?
身為伺候在女帝身邊多年的心腹,她率先想到的是當今驸馬,臨安公主的夫婿。
許銀鑼。
這,這,陛下怎麼能這樣,這和父占兒媳,兄霸弟妻有何區别?若是傳出去,絕對朝野震蕩,将來青史之上,難逃荒淫放蕩罵名……大宮女心跳加速,走到浴桶邊,深吸一口氣,不動聲色道:
“奴婢替陛下捏捏肩?”
懷慶慵懶的“嗯”一聲,沉浸在自己世界裡,分析着這盤事關九州的棋局接下來該怎麼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