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呢,你先和我老公聊會,你倆應該挺有共同話題的。”
剛和老公談戀愛那會兒,我就暗暗自嘲,找了個閨蜜是才女,找了個男友也是才子,我上輩子是有多不愛讀書啊,這輩子遇到的都是文藝青年。
在我做飯時,老公和曉蘭就聊了起來。
老公是中外詩歌的愛好者,喜歡愛倫坡,狄金森,喜歡浪漫主義的濟慈。
曉蘭更是從小就通讀中外文學經典,在她父母的熏陶下,曉蘭初中時就發表了自己的幾篇文章,還獲得了省級的一等獎。
吃飯時,本想和曉蘭叙叙舊,但一向寡言的老公居然在飯桌上侃侃而談,而曉蘭也和他很有默契地對談着。
當時我并沒有多心,很大方地拍拍桌子,故作生氣道:“我要吃醋啦,竟然都不理我。”
老公這才察覺自己聊天聊到忘記了時間。
曉蘭并不尴尬,給我抛了個媚眼:“吃醋?吃我的?還是你老公的?”
我就坐在他倆中間,氣哼哼地捏了把曉蘭滑膩的小臉:“都吃。”
曉蘭笑了:“陳米愛吃醋啊,行,我這就給你多買幾瓶醋。”
兩個女人的聊天,老公一直沒有插話。
但我有些意外的是,晚飯過後,老公竟然邀請曉蘭品鑒他的原創詩歌。
這讓我有些嫉妒,因為那些詩歌都是老公心目中的寶貝,平時我要看,他一句“你看不懂”就把我打發了。
更讓我意外的是,老公晚上竟然失眠了。
我裝作睡着,感受到老公在我身旁輾轉反側。
我不知道老公的失眠和曉蘭有沒有關系?我更希望,他的心事是因為工作,或者是我多想了。
第二天曉蘭因為工作就匆匆離開了,我依依不舍地送别,可實際上卻在慶幸,我想我以後,應該和曉蘭不會再那麼親近了。
當兩個女人中間,多了一個男人的存在,那麼這兩個女人,絕不會成為朋友。
起初我還并沒有意識到,可時間一長,我發現老公病了。
他得了相思病,快要病入膏肓。
每晚下班,他不再呆在書房寫寫畫畫,經常兩眼無神地發呆,偶爾拿着自己寫的詩歌,不知在想些什麼。
有時我叫老公的名字,他像完全沒聽見一樣,要叫他好幾遍他才有反應。
在曉蘭離開後,老公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,他像是完全忘了我,也像是完全忘了這個家。
作為一個過來人,我自然知道老公這是怎麼了,已婚男人的心動,說起來實在可笑,可我更覺得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