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小姐可是沈大人親自抱回來的。
那位爺什麼脾性态度誰都摸不準,還是上心些,免惹事端。
聞言,張氏有些猶豫:“可是,趙小姐住那間屋子,是不是不大好?”
李管事聞言,瞪了張氏一眼:“有什麼不好的?”
現長吏館舍住滿了官員家眷,隻那空着。
不安排到那裡,難道安排去跟一幫糙老爺們住長屋嗎?
張氏嗫嚅了一下,眼前這位李管事才來一年,不知其中舊事。
那間院子一直空着是有緣由的。
她掙紮了一會,道:“那間院子裡,曾有一位閨中小姐穿着嫁衣懸梁自盡。”
“從那以後,便常有人夜裡看見女子身影,坐在窗邊梳頭。”
“後來,有一個主簿,全家九口橫死在芳蘭院中。”
張氏壓低的聲音,配合着此時暗下的天,一陣風吹過,李管事猛的打了個哆嗦。
“胡說什麼?”他呵斥道,“咱們這鎮撫司是什麼地方?哪個孤魂冤鬼敢在這造次?”
張氏挨罵,悻悻閉嘴。
李管事雖然嘴上罵着,心裡卻盤算着,明日還是重新準備個住處。
那邊,失血過多的趙鯉喝了藥很快又睡去。
隻是渾身發冷,睡不踏實。
女人的聲音在她耳邊陰測測道:“壓到我的頭發了。”
第6章
窺視的石人
院中還未來得及打理。
荒草橫生,風吹過,草木簌簌作響。
屋中沒有點燈,趙鯉躺在拔步床上。
喝下去的藥有安神效用,她睡得很沉。
隻是左邊身子像是貼着一塊冰,凍的她嘴唇發白。
耳邊有人神經質的呢喃:“壓到我頭發了。”
窗外夜風呼呼作響,卷起的草葉石子拍打在窗棂上。
“壓到我頭發了。”那聲音絮絮叨叨,逐漸暴躁起來。
窗棂啪嗒一聲洞開,風卷得床上青布帳子嘩啦翻卷。
一隻慘白的手緩緩黑暗中探出,伸向趙鯉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