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鯉看他一張陰沉俊臉。
“好,好吃。”
沒細嚼,她含淚把嘴裡的蜜餞囫囵吞了。
見她吃了藥,臉上不再那麼蒼白。
玄虛子正要迫不及待問出自己的疑問,就聽門外傳來一聲浮誇的驚呼。
“哎呀!林大人,林閣老,你為何站在帳前窺視啊?”
随着問話聲,門簾一掀開,露出站在門後的兩個人。
黃禮嬉笑着,就像偷了雞的狐狸。
與之相反,是滿臉臊得通紅的林著:“老夫隻是腰疼,歇歇腳,窺視之說從何說起?”
“哦,本官還以為,你是昨日犯下大錯,害人害己不敢進去呢!”
黃禮一臉揶揄,恨不得當場揮毫作畫,将面前林著這老匹夫窘迫的神情記錄下來。
“姓黃的!你别過分!”
“哦,便是過分,你奈我何?”
……
兩人就像是市井中人,毫不講臉面地站在門前争吵起來。
撩着門簾的随從,放也不是,舉着手酸,一時僵住。
“那是大學士黃禮黃大人。”
趙鯉正迷茫之際,沈晏在她旁邊低聲解釋道,并示意了一下黃禮。
在他以為,林著是趙鯉外公,顯然不必多費口舌介紹。
他卻不知,趙鯉是真的不認識。
四月前匆匆見過一面,在原主的記憶裡,外公隻是一個居高臨下的模糊身影。
一聲不滿地冷哼,和一份書帖以及一句要她好好讀書寫字,莫要辱了趙家門楣的叮囑。
現在的趙鯉更記不起來。
她隻覺得大景武德充沛,這兩個好像是高官的老頭就要打起來了!
趙鯉心裡正暗自為黃大人加油時。
沈晏皺眉,沉聲道:“兩位大人,若是要打一架,請走遠些!”
别吵到阿鯉休息。
沈晏雖說年輕,但朝堂之上也是不可忽視的。
再者兩老頭也不是真的想打,否則早就撕扯起來,哪像現在隻互噴口水。
聞言,各自閉嘴。
黃禮有些得意地哼一聲,率先走進營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