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會被火燒,被水淹,極熱極寒,生而複死,死而複生。”
“回歸無生老母?做夢!”
在知道這群人的身份後,趙鯉的威脅遠比上刑更具威懾力。
領頭的刀疤臉嗚嗚的喊叫起來,掙紮着在地上蠕動。
不需追究,趙鯉就知道他在用最最惡毒的語言咒罵她。
可她不在乎。
發洩完心中戾氣,她心情好轉了些。
視線落在了一個情緒格外激動的年輕人身上。
這樣一群人,隻要找到一個可以突破的點,就足夠。
趙鯉給魯建興使了個眼色,魯建興便會意地将那個涕泗橫流的年輕人格外拉到一邊。
果然,這個年輕人很快就開了口。
他們确實是白蓮教的教衆,盤踞在這醬菜作坊。
幹些鬼祟的事情,一邊糊口一邊發展教衆。
三月前,這個刀疤臉的香主從北方總壇,來到這裡,在這個熟悉采生折割的男人帶領下,他們才開始幹起拍花子的事。
一個月以前,這個刀疤臉帶回來很多金銀,道是貴人請他們辦一件大事。
刀疤臉就用那些錢财,在地下修築了那間密室。
并且一個月前帶來那個孕婦。
“我們不知香主究竟做了什麼啊!”
這年輕人本就是白蓮教在周邊鄉村發展出來的信衆,沒經過什麼事,此時吓得涕泗橫流,急急撇清自己。
“香主施法從來都是避着我們的,怎麼料理那些孕婦孩子也從不叫我們知道。”
對于這樣的說法,不管他自己信不信,反正趙鯉是不信的。
沈晏坐在上首冷眼看着他:“你們為什麼那麼密集地在一個村子誘拐孩子?”
這年輕愣了下,回憶道:“似曾聽香主說過,那貴人要辦的事情需要用到很多孩子。”
“油婆子是白蓮教中什麼角色?”
“是,是信衆,不過那油婆子很有本事,頗受尊重。”
交代完,這年輕人磕起了頭:“求各位讓我好死。”
他顯然很害怕,用了很大的力氣,鮮血順着黝黑的面龐滑下來。
沒有人回答他,他很快被魯建興拖了下去。
遠遠的傳來他的哭喊聲:“紅塵如獄,衆生皆苦,輪回不止,憂患不休,無生老母,真空家鄉。”
“求官爺讓我好死。”
他不求活,沒有愧疚,隻想死去,回歸無生老母懷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