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(第4頁)

  這種雜碎,就因為傷着需要口供,就能不受罪?

  憑什麼?

  老劉一愣:“趙千戶說的是貼加官?”

  貼加官聽着文雅,實質是用浸濕的黃紙,一層層蒙在人的臉上。

  一層層的濕紙貼上去,受刑者會被窒息和淹死的感覺籠罩。

  老劉想了想搖頭道:“不行,這個人現在受刑容易弄死了。”

  趙鯉也搖了搖頭:“不是貼加官,是水滴刑。”

  她招了招手,老劉和談瑩一起湊了過來。

  片刻後,老劉将信将疑道:“可行嗎?”

  聽着就不像是什麼特别有威懾力的。

  趙鯉自信一笑:“試試便知了。”

  很快,刑室中的設施變動。

  一直嘀嘀咕咕的侏儒被放躺在一張木床上。

  手腳,全身、頭顱都被緊緊地綁住,動彈不得。

  一支盛滿水的水桶,懸挂在他的頭頂。

  桶底有一個極細小的小孔。

  滲出一滴滴的水滴。

  每隔一息,就會有一滴水滴落在他的額心。

  溫柔的水滴砸在額心似乎不痛不癢。

  躺在床上的侏儒,顯然并沒當回事,嘴裡依然不幹不淨地說着一些他自己的呓語。

  他們熄滅了刑房中的所有火光,将侏儒獨自一人留在了刑房裡。

  這種水滴刑極具人文關懷,适用于身體較弱不能受重刑的囚犯。

  對精神的傷害遠遠高于對身體。

  但有時候,對于侏儒這樣的人,精神的傷害遠比身體的傷害有效得多。

  “走吧!吃個午飯再回來。”趙鯉輕松對談瑩道。

  老劉卻不願離開,興緻勃勃地蹲守在門前,側耳傾聽侏儒的動靜。

  一直以來,鎮撫司诏獄時常面臨一個難題。

  偶爾會有一些不能動刑的人出現。

  如果這個水滴之刑能行得通,顯然老劉手中又多了一項肆意使用的工具。

  一想到此,老劉的眼中迸發出一陣熱烈的光芒。

  趙鯉和談瑩都忍不住離他遠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