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軟軟的,濕漉漉的東西在他的胸膛劃過,最後停在腹上。
在肚臍上掃了一圈,濕漉漉的東西往裡鑽了一下,分泌出大量冰涼的黏液。
硬硬地頂在男人的肚臍,以不容抗拒的力度撐開褶皺,向腹腔裡面鑽。
男人的慘叫回蕩在夜空之中。
他終于扯開了包覆在頭上的衣裳,垂眼望去。
月色如水,從窗戶照進來,流淌在地面。
他妻子熟悉的臉龐上,滿是病态的绯紅。
視線下移,男人看見滿是黏液的半透明肉色管子,從妻子的腹部伸出。
然後鑽入了他的肚臍。
伴随着撕裂的劇痛,和飽脹的感覺,男人清晰地感覺到内髒被什麼柔軟的東西撥弄,嘬吸。
他聽見自己肚子發出蠕蠕的水聲。
那管子忽地抖動了一下,一串湯圓大小的東西順着管子流淌過來。
男人甚至能感覺到那些圓圓的東西滾入腹腔,附着在腸壁,探出爪子一樣的小刺,着床在他的體内。
“相公,我們生孩子。”妻子将臉貼在男人的耳側,嬌聲說道。
“啊———”
楊堅猛地從床上坐起,驚魂未定的四處張望,撫摸着自己平坦的腹部。
清晨的陽光灑滿了房間,空氣中是幹淨棉被曬後的味道。
“相公,怎麼了?”一個身姿窈窕的女人走了進來,這是楊堅的妻子張蛾。
楊堅滿身大汗地坐在床上,有些畏懼于妻子的接近。
但張蛾似乎并沒有察覺到他的情緒,溫婉笑着道:“我煮了朝食,相公快來吃吧。”
說完,轉身離去。
楊堅呆怔了許久,看着妻子窈窕美麗的背影。
近來他的妻子越來越瘦,越來越美麗,也越來越勤奮了。
從前妻子雖也好,卻……沒有這樣好。
好得讓他頭皮發麻,夜夜夢魇。
楊堅情不情不自禁地摸上了自己的下腹部。
許久,外間再次傳來妻子的催促。
對現在的妻子,楊堅十分畏懼,不敢違逆她,急忙出了房間。
妻子在竈前支起的小方桌上擺了一碗稠稠的小米粥,蒸了一屜白面馍馍,還煮了兩個白煮蛋。
可謂十分豐盛。
楊堅不明白為何早上吃得這麼好,換作往常少不得大聲呵斥妻子鋪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