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旁的趙鯉瞬間又握緊拳頭,她算是知道什麼叫一張巧嘴了。
這短時間的緊急避難,經他巧舌翻弄,竟變成了失去家園。
相比起第一次見識這些人無恥的趙鯉,沈晏這個挨罵當事人早已習慣。
在咒罵他們叔侄成為大景政治正确時,他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無關對錯的惡意。
他輕笑一聲:“瑞王一片仁德愛民之心我定上奏陛下,現在,請……。”
他本想說請移步,突然一頓,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:“便請瑞王殿下在此稍等,之後,您自會知道為什麼。”
他這突如其來的轉變,讓瑞王心中松了口氣。
正欲再說些什麼,又聽沈晏道。
“盧照,下去處理傷口,順便查查是哪個廢物,連門也看不好,讓閑人進來。”
“還有,把地上這東西丢去亂葬崗喂狗。”
瑞王愕然看見沈晏躍下馬背,将地上屍體攤開的手一腳踢開。
“是。”盧照抱拳道。
這時他才有些維持不住之前的硬漢神情,呲牙咧嘴直甩手。
“阿鯉,來。”
沈晏負手走入望火樓。
瑞王舉步欲要跟上,被還揉着腰側的鄭連擡手攔下。
……
趙鯉衣上都是盧照的血,垂着頭跟在沈晏的身後。
走了兩步,便聽沈晏問道:“可是心有不甘?”
趙鯉愣了一下,擡眼去看。
沈晏步伐穩沉,沒有回頭,一步一步往上走。
“是有些。”她老實回答。
世俗、皇權、階級……
這些東西亘古不變。
“不甘心我不是仗勢欺人的那個。”她耿直道。
特權什麼的,雖然不對,但是爽啊!
她的坦率,讓沈晏輕笑出聲:“放心,以後日子還長呢!慢慢來。”
沈晏一語雙關的說完,兩人已經站在了望火樓的頂層。
他神色一斂,擡手便去按眉心。
開心眼的觀想法,已經不是什麼秘密。
沈晏悟性不差,自然也能學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