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昨日開了眼界,管事開始信了。
張家管事不停在想,如果他那日幫着自家老爺逼死李家父子,那麼李家父子會不會來找他?
一整夜,張家管事都在想着這事。
他鄭重的向着李大牛行了一禮:“對不住了。”
這往日裡眼睛長在頭上的管事這樣做派,李大牛十分忐忑,急急擺手道:“您客氣,您客氣。”
說完,他有不安的問道:“管事,這喪事是?”
管事面上露出輕松神色:“是,小姐的,已經解決了,小姐不會再回來了。”
李大牛一驚又一喜:“是昨日那三位官爺嗎?”
管事點頭道:“沒錯。”
李大牛想了想:“不知那幾位官爺,現在哪裡?我、我想去答謝一二。”
“去了村口,說是要拆除村口的土老爺廟。”
李大牛聽了道謝一聲,急忙朝着那邊趕。
等他趕到時,那處已經有了許多看熱鬧的村民。
趙鯉指揮着張家的護院,正在拆除土老爺的廟。
說是廟,其實不過是那一人高的小土房子。
李大牛看見張家老爺站在前面,有些畏懼。
張老爺轉身,定定看了他幾眼,卻是歎了口氣,主動走來。
“從前,是我對不住你們父子。”
李大牛急忙側着身子避開。
“那些嫁娶磕頭的事情,你便當沒發過,安生過你的日子吧。”
張家老爺失了獨女,又親眼目睹了院子裡那個斷頭的稻草人。
他早年行商,能敏銳的察覺到一些事情。
已經在聯系人變賣宅田,準備在盛京城中買個宅子安身。
以後想來也不會和李大牛再有什麼交集。
看着面容蒼老,神色真誠的張老爺,李大牛心中感慨萬分。
終是抱拳一拱手,沒有言語。
同張家老爺打過照面,李大牛走到趙鯉和鄭連李慶面前。
趙鯉遠觀着張家護院提着大錘推倒牆面,在她的後腰挂了一個竹編的蛇籠子。
李大牛小心的觑了一眼趙鯉:“見過三位大人,多謝三位官爺救命之恩。”
趙鯉看了他一眼,擺擺手:“無事,這本就是我們的職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