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道:“總要為我自己,為素未謀面的阿殷姑娘讨些債的。”
韓音說着,冰冷的視線看向囚車中還裹着狗皮的侏儒。
趙鯉這才知道,她是給了談瑩銀子,請談瑩賄賂行刑的刑官。
讓這侏儒行刑時多受些罪。
趙鯉反應過來之後,沒有多嘴戳破,她笑嘻嘻地攬住了韓音的肩膀:“幹得漂亮!”
她這反應,談瑩和韓音都看笑了。
韓音伸手挽了趙鯉的手臂。
談瑩騎在馬上伸手摸了摸她們兩的腦袋:“我走啦!日後有機會來北三所,瑩姐帶你們兩個小姑娘去玩。”
說到這,她面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:“北地漢子,可是很野的!”
聞言,韓音面上微微紅,但眼睛亮晶晶的。
趙鯉倒是直接得多期待道:“有多野?”
談瑩正欲說些什麼,就看見一個人負手站在門前的狴犴石像邊。
談瑩縮了縮脖子,将嘴裡的話咽下,輕咳了一聲:“就……很野!時辰不早,我走啦!”
“哎?”
趙鯉失落,就走了嗎?
有多野還沒說呢!
還想開口說話,就看見談瑩正在向她瘋狂暗示。
靠着微妙的默契,趙鯉立刻就知道,背後有人。
如無意外,就是沈大爹。
當下換了個嘴臉道:“野不野的一點都不想知道,關鍵是了解一下各地的民俗民風。”
她這德行,引得談瑩失笑,拱手道:“走啦!”
說完,扯動缰繩駕馬走到囚車旁。
趙鯉和韓音并肩立在門前,目送她遠遠的消失在長街盡頭。
趙鯉小心的回頭看一眼,看見身後無人,才松了一口氣。
韓音不明所以問道:“怎麼了?”
“沒什麼!”趙鯉打着哈哈,“阿音,你以後有什麼打算?”
韓音面上笑容淡了一些,回身從馬車上又拿下一個攢盒,交給趙鯉。
趙鯉接過,手中一沉。
“我賣了宅子,一半的錢都在這,阿鯉,有一事拜托。”
韓音道:“我……父親将要流放遼東,我若是個孝順女子,要盡孝道,當要一塊去的。”
她露出一個有些落寞的笑來:“可我不想做孝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