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鯉指着它的蛇頭叮囑道:“去把這裡不對勁的東西全部找出來。”
阿白歪了歪頭,理解了一下,被趙鯉放在地上。
它擡起頭,吐着信子,發出嘶嘶的聲音。
突然好似感應到了什麼,朝着一個地方爬去,爬了兩步還轉頭來看。
趙鯉幾人急忙跟上。
它很快停在前院的一塊青磚上,尾巴拍得啪啪作響。
鄭連不需人叫,自覺上前,用鏟子将邊緣生着青苔的石磚撬起。
然後對着下邊的泥土鏟了兩下。
很快,一個黑漆漆、巴掌大小的木匣子露了出來。
鄭連取來腰帶後掖着的皮手套,小心的将盒子捧出。
這盒子封得并不嚴實,輕輕扣開,露出裡面一個小木人。
這木人軍士打扮,身上系着甲片的絲縧都雕刻出來,唯獨臉上沒有五官。
手中捧着一面小鼓。
“有它在敲聚将鼓,難怪每夜都有陰兵過境的腳步聲。”
趙鯉稍一解釋後,命鄭連将這東西捧到陽光下曬着。
小白蛇繼續尋找。
又在一個火炕正上方尋到了一個挑着擔子狸子臉老太太。
接下來,它在這院中到處爬,接連又找到赤裸的黑小人,一個左手持秤右手拿剪子的惡鬼像。
一個捂臉做窺視狀的小人。
還有一個熬藥的婆子。
幾乎每一間房,都擺放着一個雕工精湛的厭勝人偶。
很快在前院擺了一溜。
但趙鯉的眉頭沒有松開,她知道,還有一個最關鍵、最害人的東西沒有找到。
正想着,白蛇爬進堂屋,嘶嘶的人立而起,對着正上方的木梁吐舌頭。
已經折騰了一頭一臉灰的鄭連,搬來梯子,爬上去一看。
很快小心翼翼地捧下來一個長匣子。
出乎意料的是,匣子裡并不是木偶。
而是一卷畫軸。
趙鯉正欲上前,沈晏已經用帕子包着手,接過了畫軸的一端。
輕輕解開束縛畫軸的絲縧,沈晏和鄭連一左一右配合着拉開。
畫中場景展示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