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的姓段。”管事自覺的接話道。
“段管事。”趙鯉壓低了聲音,“這事影響很惡劣,未曾抓捕到兇手之前,隻當作投毒案處置,先……”
趙鯉将一句先洗胃咽下肚去,琢磨了一下:“着人趕緊去買一些瓜蒂粉,吃過早餐的,都一人兩勺先催吐吧。”
實際上,早上到現在,該消化的消化得差不多,現在催吐,不過是在事情曝光之後,能讓人有個心理安慰而已。
段管事顯然也察覺到了這重,原本就難看的的臉色,頓時皺成苦瓜:“阿鯉姑娘,可别提了。”
趙鯉也隻能安慰他,多喝點熱水就忘記了。
“您可别逗趣了。”段管事唉聲歎氣歎氣的離開。
富樂院中常有姑娘是需要陪宴飲酒的,飯後就會催吐。
瓜蒂粉倒是常常備着。
段管事自去安排。
趙鯉又回到張媽媽處。
遠遠的就聽見一陣陣狗叫。
護院們正牽着巡邏的細犬,在院中搜尋。
小廚房前的空地上清空,地面上擺了一張黑布,上面碼着一些血腥的零碎。
顯然趙鯉離開後,這些護院帶着狗,在院中又發現了不少東西。
趙鯉不敢在耽誤,直接問張媽媽要了一隊人,前往仆婦們住的院舍。
……
将至午時,仆婦院落裡面一片安靜。
隻有王婆子,美滋滋的坐在院中。
她雙眼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一碟東西。
面前還擺了一壺劣酒。
一直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口水,卻不動筷子。
嘴裡一邊磨牙一邊惡狠狠的嘀咕。
抱恙在院裡的宋姓婦人得了帶下症,正小腹卷痛無比。
捂着肚子出來,想去廚房換些熱水來熱揉。
一出房門就看見王婆子坐在院中,神情怪異。
吓了一跳,再定睛看去,她卻又恢複成了正常的模樣,曬着太陽。
心道自己可能是看錯了。
宋姓婦人便同她打了聲招呼,遠遠的逃開。
這王婆子是出了名的小氣不好惹,睚眦必報。
宋姓婦人素來不想和她多有交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