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連脖頸上青筋爆起來,一轉身,将繩子纏在了腰上,雙足抵在地面,身體向後傾。
有了鄭連的正确示範,其餘幾個方向的護院也有樣學樣,把繩子捆在了腰上。
一時間即便王婆子力氣大得可怕,也一時僵持在院子中間。
趙鯉從劈出那一刀之後,就再沒有出手。
她拖着長刀,就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,尋找着出手的機會。
就在王婆子與鄭連和衆護院短暫平衡僵持的瞬間。
趙鯉捉刀上前,成為打破僵局的關鍵力量。
雪青長刀,折射出絢麗光芒,閃電一般刺出。
長刀嵌入王婆子的左肩關節的縫隙裡。
陰毒的蝕月三殺刀法,讓趙鯉在出手時有近乎直覺的天賦,要害擊破。
長刀刺入之後,絲滑得好似切割黃油。
王婆子的一隻胳膊啪嗒掉落在地。
從見到王婆子的腦袋劈成那樣還能活,趙鯉就知道,一般的砍頭破心隻怕對付不了她。
于是迅速轉變策略,以讓她失去行動力為首要目标。
趙鯉手中長刀一刀快過一刀,很快卸下王婆子兩隻胳膊。
王婆子被漁網綁住,動彈不得,隻得眼睜睜的看着趙鯉将兩她隻手臂砍下。
兩邊腮幫各自動作,将牙齒咬得吱嘎作響:“小蹄子,你等着。”
到了此時,王婆子依然沒有察覺到自己哪裡不對勁。
她好像是街頭老婦撒潑吵架,頂着裂開的腦袋放狠話。
趙鯉甩去刀上的腐臭黑血,又将視線放在了王婆子的腿上。
如果沒有記錯,那裡就是那件詛物所在。
王婆子并沒有流出很多的血,從她傷口滲出的,是已經半凝固的黑紅污血。
腌臢的裙擺恰好擋住視線。
趙鯉沒有手閑去撩開,而是估算好位置,後斬出一擊。
長刀滑過,王婆子上半身忽的歪倒在地,隻有膝蓋以下的兩條腿還直直的戳在地上。
砰的一聲,王婆子摔倒在地。
失去了雙腿,對王婆子來說顯然比失去雙臂要重要得多。
一直無知無覺的她,摔倒在地上的一瞬間,發出一聲呼痛的聲音。
好像在這個時候,才察覺到痛。
“我……怎麼了?”
她失去雙腿的身子仰面躺倒在地,渾濁的雙眼直視着太陽,喃喃自語兩聲,頭歪到了一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