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陷入了沉思,喃喃自語道:“如此說來,封村那個活雕像并不是我犯了癔症!”
“什麼活雕像?”
趙鯉被蔣進自言自語中的一個詞彙吸引,忍不住問道。
聽見紙人發出一個姑娘家的聲音,蔣進又是一驚。
魯建興似乎對蔣進印象不錯,主動介紹道:“這位是巡夜司趙千戶,因有其他事務在身,本人不在此處。”
蔣進和姚列這才知道,眼前這紙人竟還是官身。
猶豫了會,蔣進這才暗自吸了口氣,一拱手道:“見過趙千戶。”
他倒是适應良好,一邊的姚列卻沒他這樣的心性,哆嗦了兩下,到底說不出話來。
“不必多禮了。”趙鯉的小紙人擺擺手,将頭轉向蔣進:“你剛才說什麼活雕像?”
剛才聽見蔣進的自言自語時,趙鯉的被動警覺技能觸發,直覺告訴她,這個活雕像或許與南齋背後的那個教派有關。
蔣進緊張的舔了舔嘴唇,也不知是回憶往事有些害怕,還是純純的害怕趙鯉。
他道:“去年我走镖時,隊伍路過一處廢舊的村莊,在那裡發生了很不好的事情,還有一個會變位置的活雕像。”
“那雕像和人一般大小,是一個笑口常開的彌勒佛。”
他一邊說,一邊打了個寒戰:“我們镖局大半人手,都折在了廢村之中,至今我都不知道那些弟兄是怎麼死的。”
也正是因為這次走镖失利,镖局衰弱沒了倚仗,蔣進的女兒才被人欺淩。
活雕塑……
趙鯉追問道:“是和真人一樣的雕塑嗎?”
蔣進卻是搖了搖頭:“并非如此,隻是尋常木胎泥塑的彌勒佛。”
不是嗎?遠處的趙鯉指節輕輕敲了敲桌面,決定先解決眼前的事情,待到以後去一趟那個廢村。
打定了主意,趙鯉不再追問,而将話題回到了當前事情上。
見狀,沈晏才示意五城兵馬司指揮使張大人,指着簡易的圖紙,說說地下囚室的情況。
“五城兵馬司分南監和北監,分處盛京城中南北,此處就是南監。”
“南監,分做三層,有兩個出口。”
“地面的一層是監獄理事處和刑房。”
“地下一層則是輕囚,都是一些因口角或是小偷小摸被拘捕的人。”
“地下二層,則是重犯監獄,其中關押的都是殺人、縱火、采生折割拍花子等必死的重犯。”
“昨日有趙千戶指示,便将在富樂院鬧事的五人全部關押在了第二層的此處。”
張大人的手在輿圖上,指了指二層靠近最裡邊一排牢房:“因送來時已是大半夜,因此并未特别料理。”
“早上本想提來刑室,未料魯百戶便來了。”
“我們緊急轉移了地面一層的人員,地下一層和二層,卻因事态惡化,隻轉移了大半。”
“目前仍留在獄内的,除了昨日關押的五人,還有一層輕犯十二人,二層重犯十五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