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别将兩個盤子推到了趙鯉和阿白的面前,然後才用帕子仔細的擦手。
趙鯉不動,他就故意問道:“還要嗎?”
說完作勢又要去剝。
“不必了。”趙鯉從栗仁裡撚了一個,小聲道了句謝謝。
自從那日,兩人之間朦胧的紗揭開一角。
趙鯉就進入了一種,從前從未有過的狀态。
她就像是一隻莽莽撞撞的小動物,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森林裡,出現了一個闖入者。
不知道應該親近接納還是呲牙趕走。
于是偷偷躲在樹後觀察。
沈晏十分準确的拿捏住了她的這種心态,一直不動聲色的靠近,保持着她不會逃走反感的距離。
趙鯉嚼着栗子仁,忍不住回避沈晏的視線。
沈晏見狀,岔開話題道:“我以為你會問我為什麼。”
為什麼靖甯衛開設的據點茶館,會請說書先生來诋毀。
談到公事,趙鯉果然松了口氣:“不必問,我知道的。”
現在沈之行雖為太監之身,卻幹着内相的差事。
而沈晏則是掌控者大景全境的靖甯衛力量。
這種情況下,如果還想試着去親善文人,美名遠播,隻怕要不了多久就會敲響喪鐘。
這也是為什麼,靖甯衛明明掌握輿論權,偏生沈家叔侄名聲差上天的原因。
那些诋毀的文章大多出自于沈府,出自于靖甯衛中。
見她通透,沈晏眼中露出點點笑意:“聰明。”
明明隻是簡單兩個字,由他說來,卻有點寵溺意味。
趙鯉不自在的挪動了一下身子。
她以前也沒覺得沈晏那麼能撩啊。
小心肝正噗通跳着,門外的腳步聲讓她得到了解脫。
魯建興叩門而入:“沈大人,趙千戶,從江南來的船到了。”
趙鯉聽聞,松口氣站起身來:“好,去看看。”
沈晏心裡有些遺憾,伸手接了盤在桌上,肚子吃得鼓鼓的阿白在袖中,也站起身來:“走吧。”
将近秋算,核查人口賦稅。
盛京之中,已經借着王元慶的事情掀起風暴。
在隆慶帝的授意下,沈晏将再下江南,到那富庶之地巡查。
趙鯉也正好想做系統任務,索性就跟着沈晏出一趟公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