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見地上的屍體,他們都沒有絲毫驚訝。
總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姑娘,覺得自己與衆不同。
“拖出去,處理掉。”
沈晏拾起桌上那隻茶盞,随意扔到王荔的屍身上。
粗瓷茶盞在還軟和的屍體上彈了一下,然後掉在地上打了個旋。
潑出的殘茶,在她的長裙上暈開。
沈晏厭惡蹙眉,看着自己的手掌:“打點水來,我要淨手。”
“是”阿詹應了一聲,叫一個侍衛去尋張布來收屍。
自己則是趕忙去打水來給沈晏洗手。
侍衛從馬鞍下尋到一張氈毯,用這帶着牲口味的毯子将王荔的屍體卷起拖走。
沈晏用清水洗了三遍手,不太滿意地垮着臉,側頭叮囑道:“灑朱砂燒了,别留隐患。”
沈晏的處事方法和趙鯉相近,事情一旦要做,就一定做絕。
斬草除根,連做鬼都不給她機會。
他又看向阿詹:“還有此女的侍女、仆婦,全處理掉。”
“着人回清崖縣通知魯建興,封鎖王家,将王家的古籍全部收攏帶回。”
至于她爹王钰,貪墨銀錢,過些時日便送下去叫他們父女團聚。
阿詹跟随沈晏很久,做事穩妥,領了命便出門去。
很快一身血腥味回來複命。
沈晏沒讓他進來,擺了擺手,叫他親自去盯着處理屍體。
等阿詹走後,房中恢複清淨。
沈晏這才重新坐回桌旁剝菱角。
這些菱角都是新采的,村長獻了兩大筐來。
清水煮了香甜粉糯,隻是殼子很硬有些費手。
等到他剝了大半盤,裡間傳出些聲響。
趙鯉打着哈欠走出來,脖子上還盤着阿白。
昨夜一夜沒睡,她換上幹淨衣裳就被沈晏趕去補覺。
沈晏起身來拉她,将她領到桌邊坐下。
“吃菱角。”
他撚了一粒剝好的喂到趙鯉嘴邊。
睡得有些迷糊的趙鯉張嘴接了。
盤在她脖子上的阿白張嘴來讨,沈晏也撿了一顆小的喂給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