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熊弼還是和田百戶止住腳步,識時務的沒跟上去。
他心說,這種讓人吐出隔夜飯的地方,阿晏還有心思拉人家姑娘的小手。
義父信中顯然有些多慮了。
不知不覺間,他臉上挂上了姨母笑。
一旁的田百戶,默默地往旁挪開兩步。
這三個大人物,有點子不正常!
沈晏拉着趙鯉去的那間小偏房,就在後院。
裡面擺設箱籠鏡台,應該是謝家長女的住處。
隻見箱籠半開,裡面花花綠綠有不少新制的衣裳。
沈晏牽着趙鯉走到窗邊,這才撒了手。
從窗台縫隙,揀拾出一小縷白色長毛。
沈晏沖趙鯉攤開掌心。
他右手的橫紋已經完全張開,一隻眼睛在内輕輕的轉。
還沖趙鯉眨了一下。
“我試着以掌心之眼看了一下,就發現了一些端倪。”
沈晏本就高知性,掌中之眼,更能看見許多心眼無法觀測的東西。
趙鯉被他手上的肉須,搔弄得掌心酥癢,輕輕抓撓了一下,才伸捏住那縷白毛。
阿白從她袖中探出頭,沖那白毛直吐信。
“确實是那隻兔子在搞鬼。”
趙鯉捋了捋指尖的兔毛。
隻是殺死謝家四人的詭物又會是誰呢?
趙鯉突然靈光一現:“是屈氏!”
算時間,昨日就是屈氏頭七!
趙鯉曾問過那兔子,屈氏之死是不是巧合。
得到了明确的答複。
屈氏魂靈,應該已經成了那兔子擺弄的伥詭。
伥,并不是隻有被老虎食後才叫伥鬼。
被某些修仙畜生弄死,操控魂靈的,也可叫伥!
那隻兔子青天白日弄死了屈氏,又驅使屈氏回來謝家。
腦子雖然沒二兩,卻是足夠毒辣了!
一想到屈氏化詭在謝家大殺四方,那兔子銜着草葉趴在旁邊看,趙鯉忍不住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