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(第9頁)

  現在卻沒有起到半點作用。

  也不知是這店家供奉的财神畫,并無神異。

  還是……

  财神爺也默許了這樁荒誕的債務?

  鄭連扶了一下懷裡的寄魂燈。

  為今之計,隻有硬剛了!

  鄭連也是條漢子,他不是個什麼忠肝義膽的大好人。

  但血性尤在。

  張阿生為救人被拖死,遺腹子卻還被始作俑者讨要。

  憑什麼?

  就憑那死老婆子機緣巧合死得早?

  鄭連一咬牙,激出幾分血勇。

  長刀一抽,鼓起腮幫,一口真陽涏噴在刀上。

  随後他拖刀上前。

  屋外烈風急雨從大門撲入,将鄭連半身衣衫打濕。

  他疾步上前,立在門前的東西卻是腳步不停的走了進來。

  它滿身濕漉漉,身上滴答落下的水,将門前的香灰鹽圈沖開了一條縫。

  鄭連來勢極快,當頭一刀剁向這東西的脖頸。

  帶着真陽涎的刀刃剁在這東西的肩頭,好似剁在了一包爛棉花上。

  那東西的腦袋,斜斜的被鄭連一刀劈下。

  斷口處滋滋冒煙。

  咚——

  那東西的頭顱掉落在地,身子獨個兒站着。

  鄭連還欲再揮刀,卻是腳下一沉。

  不知何時,外邊的雨水灌進屋中。

  在地面形成了一攤水迹。

  鄭連不慎踩了半個腳掌在這攤水裡。

  腳似墜了千斤的鐵坨子。

  一陣寒氣,沖腳心直灌顱頂。

  鄭連垂頭去看。

  便見在那攤水裡,一個面色青白的老婆子正抱着他的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