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都哽了一下,選擇禮貌待人。
“這、這位官爺,您找誰?”
鄭連也态度極好的道:“不知這裡可是梁钰的家?”
梁钰,正是梁書生的大名。
聽他這樣問,老婦人眼中先是狂喜。
而後猛然想到,眼前這人穿的官服是什麼。
靖甯衛上門,能有什麼好事?
老婦人的狂喜,化為滿滿的擔憂:“不知,不知……官爺……”
她話再也說不下去。
因為她看見了鄭連解開包袱皮,露出的骨灰壇子。
一股絕望攏上心頭。
她的兒子說是去盛京就給家來信。
可家中一直沒有收到信。
她總是夢見兒子泡在冰涼涼的水裡。
現在,那些不好的預兆全部成真。
婦人啊了一聲,若不是及時扶住門闆,便險些後仰過去。
鄭連急忙一手端着骨灰壇,一手拉住她。
家裡有人聽見這裡的動作,繞過立在院子影壁,走了出來。
來者是一個下颌兩縷胡須的男人,約莫三十歲.
他垂頭走出一邊道:“娘,快進去吧,問米要開始了。”
他擡頭,看見鄭連就是一愣。
鄭連也被他的話弄得一愣,問米?
如果他沒聽錯,問米應該是一種巫祝蔔筮儀式?
通過某些靈感較強的人,以米這百家食用的東西為媒介,溝通陰陽。
請靈附體?
鄭連頓時臉一沉。
梁生已經那副模樣,若是問米請上身,說不得生出亂子。
都送到門前還節外生枝的話,實在太倒黴了。
鄭連不再顧忌,松開了手裡扶着的老婦,皺眉問道:“什麼問米?”
“朝廷嚴禁私自巫蠱蔔筮,爾等全家活膩了?”
方才才清醒過來的老婦人,聽他此話,眼睛一翻又要暈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