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這平地一聲罵,吓得齊齊哆嗦。
“白大頭,你叫什麼呢?”
田百戶擡頭就罵。
卻見這名為白大頭的黑壯漢子,幹笑兩聲道:“沒、沒什麼。”
“頭,我尿急,陪我撒尿!”
田百戶張嘴就想罵,卻意識到不對。
白大頭多大個人了,平常膽色也不錯,為何突然如此。
田百戶小心的收了地圖:“行!”
說完,右手握在刀上,跟着白大頭走到了一邊。
“尿吧!”
田百戶打定主意,若有不對,拔刀就砍。
卻聽白大頭小聲道:“頭,出事了。”
“我方才準備了十根柳枝,可是發了一圈,我自己沒有。”
田百戶下意識想說,沒有重新拿一根就行。
下一秒他卻想通了,頓時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你是說?”
他們的隊伍裡,多了一個人?
白大頭肯定的一點頭。
田百戶扭頭,不遠處還影影綽綽看見幾個屬下站着。
隻是看不清究竟有幾個。
田百戶領着白大頭,走回隊伍。
其他幾個人也不傻,他們意識到白大頭可能發現了什麼。
一時間誰也沒說話,紛紛看向田百戶。
田百戶想了想,叫他們将手裡的柳條放下,報個數。
“白大頭,你先。”
“是。”白大頭,先喊了聲一,然後看向旁邊一人。
那人接了個二。
一直數到了十時,衆人看向沒開口面色鐵青的田百戶。
隊伍裡,确實多了一個。
一陣風呼的吹過,吹得一票穿着曳撒袍的番子個個毛骨悚然。
他們在報數時,仔細看過左右,左右都穿着魚服,也都是他們熟悉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