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裹腳那樣肉體的痛苦和折磨,當前這種什麼都掌握不住的無助感,徹底讓宮戰絕望。
他難道會在這裡困一輩子?
跟這個病痨鬼圓房,再生一個小病痨鬼?
在宮戰無助的喊聲中,他聽見坐在床上那個男人冰冷的對徐玉說:“過來!”
……
長甯村
熊弼咽了口唾沫。
“宮戰這犢子,我從來沒見他叫得這麼慘過。”
這喊聲慘烈得叫他都心有餘悸。
那些被訓斥的靖甯衛全都離開了大帳。
帳子中央隻剩一張桌子。
上面活動着兩個小紙人。
其中一個安靜無聲,另一個卻是在桌上掙紮打滾,實時發出一聲聲慘叫。
“不要裹腳!”
小紙人用宮百戶的聲音一邊喊,一邊滿桌滾。
“走開,我不要洞房!”
趙鯉聽得慘烈,也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。
鬼遮眼和鬼遮耳,是讨死鬼害人最常見的方法。
這類詭物,會将受害者拖入幻境,讓受害者絕望之後,選擇投缳自盡。
趙鯉知道殺入最後決賽圈的兩個百戶一定會遇上這一遭。
但裹腳就算了,還洞房?
那個吊死的女子徐玉,到底給了這兩個大男人什麼幻境,讓他們絕望?
趙鯉也不是什麼魔鬼,要看兩個大男人裹腳受摧殘。
她正想提議,可暫停演習。
一直躺着不動的那個紙人突然簌簌顫抖起來。
這是趙鯉祭練的田百戶紙人。
“不一樣大小!”
小紙人呢喃着,聲音中滿是壓抑的痛苦和暴躁。
大帳中趙鯉、沈晏和熊弼,同時被他與宮戰相反的反應吸引。
隻見躺着的小紙人越抖越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