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知徐玉,大夫承諾會好生回家準備。
對應的,大夫得拿出一百五十兩聘金。
和王家一樣,徐家的規矩時多時少,随銀錢變化而變。
這時徐玉心中才安心又忐忑。
安心家中點頭,忐忑自己不值那一百五十兩。
她在徐家養了幾日,才能下地。
每日盼着大夫快些來,又害怕大夫不來。
徐家上下都不待見她,她便争着搶着做事。
一開始還好,她勤懇幹活,笑臉讨好,家中也隻冷言冷語待她。
徐玉心裡難受,但有期盼便再多苦都能受。
隻是才過了一月,村中便開始流傳些風言風語。
有說,徐家阿玉夫喪歸家,隻怕有些克夫。
被大夫送回家中,也成了山野間愚夫愚婦閑來編排成磕牙的豔事。
這些徐玉都不知道,她被關在家中。
怕她出門被大夫拐走。
直到侄女徐芸搖搖晃晃,提着尿桶潑在徐玉的門前,徐玉才遲鈍地知道這些事情。
她本不是個多麼堅強有主見的女人。
坐在房中哭了大半夜,還是自己支着小腳,收拾了門前的髒污。
她一心想着,她要活着,等大夫來接她。
可是她還沒等來大夫,先等來了更加猛烈的風暴。
江南讀書圈子隻有那麼大。
這些互捧臭腳的文人,大多相互認識。
王秀才妻子孝期被人帶走,歸家過婚的事情傳出。
這引發了不小的風暴。
事情通過閑人的嘴,傳進了曾先生的耳朵裡。
曾先生倒不是什麼大人物。
他也隻是秀才身,一把年紀屢考不中,他幹脆換了路線。
時清流物議之風盛行,曾先生便擺出一副不屑狂生姿态。
不是我考不上,是朝綱混亂,世界不公!
他确實機智,這副模樣擺出,隻要開罵就有捧臭腳的。
就靠着轉型,這位曾先生也算搏出了頭,在圈中小有名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