龇牙咧嘴換上旁邊擺着的魚服。
帳裡洗漱的牙具面巾齊全。
趙鯉簡單洗漱後,端着空掉的碗。
走到隔斷裡外的簾子邊,偷摸聽了一下外邊。
見似乎沒聲響,這才從簾子的縫隙,鑽出一個腦袋。
卻看到沈晏負手站在營門的背影。
趙鯉心一跳,在他回頭前,将腦袋縮回來。
完蛋,更愧疚了。
她緩了口氣,再想探頭看,就聽見一陣腳步聲。
伴随着腳步聲的,還有喊冤聲。
趙鯉聽見這喊冤聲,倒是如得救贖。
有工作是好事,可以避免尴尬。
趙鯉精神一震,整理了一下衣裳,撩開簾子走出去。
在趙鯉探頭看時,沈晏便張開手掌。
掌心咕噜噜轉着的眼睛,朝趙鯉方向看。
看她像是個耗子一般,伸出頭。
然後又迅速把頭縮回去。
沈晏心中好笑,卻故意歎了口氣。
正想再繼續發揮演技,一陣慘叫聲由遠及近。
沈晏眼中笑意盡收,掌心碌碌轉動的眼睛上下一合,緊閉成一條線。
他不善的看向聲音的方向。
想知道是哪個渾蛋玩意,來壞他好事。
遠處以阿詹為首的幾人,走到近前。
就看見沈晏陰恻恻的站在那裡。
阿詹和田齊宮戰兩人急急揮手,讓押人的校尉走遠些,免觸沈大人怒火。
趙鯉走了出來。
她想借工作逃避,哪能叫他們就這樣溜走。
遠遠地将他們叫住。
喊到近前,趙鯉一愣。
在阿詹和宮戰押來的一行人裡,赫然有徐家父子幾人,還有兩個老婆子。
其中一人狀态還好,腰上挂着玳瑁煙嘴的煙鍋袋,肩上挎着一個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