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面護上一護,也免得再出一個徐玉。”
宮戰說話時,有些感慨。
趙鯉了然的點頭:“兩位有心了。”
有了幻境中仇恨的驅使,宮戰速度很快。
到了下午,大營就開展了一場聲勢并不浩大,但影響深遠的反裹腳普法。
作為教材的除了徐家老頭,徐玉兄長,王秀才他娘,還有一個未及冠的少年人。
趙鯉坐在圈椅上,腰後靠着一個村裡借出來的竹夫人。
她沒有經曆過幻境,不熟悉那個少年,稍一詢問才知,那是徐家的長孫,徐芸的兄長。
從阿詹嘴裡聽到這個人的身份時,趙鯉并不算意外。
這位徐家的長孫,在整出事件中,看似沒有主動傷害任何人。
可是,徐家老爺子為何拼死要女兒、孫女裹腳?
為了給這少年牽姻親鋪路,好融入讀書人圈子改換門庭。
徐家老頭子,為什麼将徐玉嫁給年紀大還有痨病的王秀才做藥?
難道真的打聽不到,将結親的人家是什麼家風德性嗎?
不,他們隻是需要王秀才這個秀才姑父,指點功課。
還有那些他暗自教導徐芸的過婚女,從牆穴而徑的話。
趙鯉看着那個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,扯去了鞋襪的少年。
長甯村,徐玉的鬧劇中,有三大惡人沖鋒陷陣。
可作為整出事件的最大既得利益者。
這位少年讀書人既沒有露出半點感激,也沒有覺得自己錯過。
趙鯉輕笑道:“他也不冤。”
阿詹立在後邊附和道:“趙千戶說得對。”
“這位讀書人被抓來時,書案上還放着一隻筆呢。”
“是王秀才送的。”
用徐玉換來的筆……
趙鯉和阿詹同步冷笑起來。
就在這時,準備好一切的宮戰,上前來報。
沈晏沒有一點表情,擱下茶盞。
視線在下方坐着的諸人身上掃了一圈。
底下江南道靖甯衛中,有頭有臉的人都在。
他們昨日被折騰了一番,又被熊弼狠訓了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