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頭,這家夥不對勁!”
一個校尉大喊出聲的同時,已經抽刀在手。
靖甯衛擒拿手法都是專門扭關節。
任你多麼兇悍的匪徒,一旦關節反擰,一身蠻力也施展不開。
可這醉酒的大漢,卻能從地上暴起發作。
田齊不等他們喊,早已經拔刀出鞘。
“退出去!”
他握刀在手,頭也不回的對蓮娘母子和村長喊了一聲。
聽得後邊腳步匆匆離開,他将注意力集中在這醉酒的漢子身上。
隻見那漢子甩開兩個校尉的壓制,一隻手膀子脫臼,垂在身側。
他慢慢從地上爬起,完好的一隻手捏着脫臼的膀子,竟是一擰便接了回去。
關節落臼發出一聲脆響。
“哪來的賊厮礙手礙腳?”
男人說話的聲音粗粝,一字一句說完,田齊覺得空氣中的酒氣都重了半分。
掙紮之間,那漢子的衣裳散開來。
滿背滿臂的刺青印入眼簾。
田齊眯眼一看,猛然皺眉。
這漢子身上紋的,卻是一個熟面孔——窮奇。
隻見這隻刺上去的窮奇,背生雙翼,足踏骷髅,身後是屍山血海。
雙目赤紅,兇惡無比。
田齊手下也有不少喇唬線人,他很清楚這樣精湛的刺青圖,必然價值不菲。
可以說,這一幅滿背刺青圖,就是身份的象征,少說也是聚嘯山林的一方頭目。
怎麼會出現在這樣一個喇唬混子身上?
再看那窮奇刺青,兇獸雙目赤紅,口鼻噴出黑焰。
田齊頓覺不妥,後撤一步貓下腰去。
随後疾步上前。
兩個校尉見狀,也配合着一左一右殺來。
刀影如匹練,直劈醉酒漢子的前胸。
那漢子站都站不穩,垂着眼睛眯眼看,卻跟不上田齊的動作,被當胸抹了一刀。
下一秒,他哈哈大笑起來:“還想傷爺爺我?”
田齊在刀子抹過這漢子的前胸時,已經意識到不對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