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臉與趙鯉一般無二,連紅一塊白一塊的礞石朱砂痕迹都一模一樣。
臉下露出半截脖子和一邊手臂。
從赤裸的鎖骨看,竟是沒穿衣裳。
沈晏的臉頓時更黑,厲聲喝道:“轉過頭去。”
他這話自然不是對趙鯉說的。
其實不必他提醒,早在看見門後畫皮露出的半截膀子時,田齊和宮戰已經立刻避開視線。
有些東西,看了丢命。
姜家這幼年畫皮智商還不高。
就是有天賦也用不好。
它倚在門邊,露出臉和半隻胳膊,擡手指了一下:“那屍骸,大人可否交給我?”
它讨要着自己的屍身。
沈晏忽的揚起笑臉。
他笑得和藹,踏步走了過去。
趙鯉倒不擔心他出什麼問題。
畫皮善僞裝善愚弄人心,實際卻是個戰五渣。
被戳穿僞裝後,危害性直線下降。
趙鯉扭回頭,不再看門的方向。
地上兩具怨屍,現在已經癟得像是黑加侖幹。
上面挂滿了雙指粗細,贅生的肉痣般的螞蟥。
這些飽吸怨煞之氣的螞蟥,快活的擺着尾巴。
看得趙鯉又想向它們撒鹽巴。
另一邊沈晏強壓心中怒火,緩緩靠近門後的畫皮。
見他走來,門後畫皮露出嬌羞之态:“人家沒穿衣裳呢。”
它一個畫皮,剛剛匆匆模拟趙鯉的模樣,哪有衣服可穿。
況且它力弱,拟态不全。
像人的部位都露出來,藏在門後的還是一張幹皮子。
哪敢讓沈晏過來。
沈晏停在兩步之外,笑容更加溫和:“好,不過去。”
他聲音缱绻溫柔,帶着笑意,動作卻是又狠又毒。
在門前畫皮松懈瞬間,墊步上前,如箭一般直沖過去。
門後藏着的畫皮,瞬間露出懵逼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