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齊宮戰和她想法一緻,兩人正要出門去看。
趙鯉叫住田齊,将由他保管的那枚詭絲雜玉拿來,靠近燭火上燒灼。
“這雜玉沾染過怨氣,十分晦氣,我們觸碰無妨,可給狴犴大人上香祛除。”
“可這雜玉不經處理,難免引來一些不好的東西,還需及時以烈火灼燒毀去。”
田齊兩人知道趙鯉是在教導提醒他們,兩人同時拱手稱是。
纏着紅線的雜玉,玉中附着的詭絲盡去。
一靠近火焰,立刻冒出一陣黑煙,迸出道道裂紋,最終碎成碎片。
趙鯉将碎片抛在地上,拍了拍手道:“走吧。”
田齊聞聲,去牆角将那隻捆着的狸花貓撿起來。
他本想像挂獵物一樣将這貓挂在腰上。
不料,這貓雖然是花臂狸貓,提着分量卻不輕,田齊隻得提着它的後頸皮。
它現在還因阿白的毒液昏睡着,但趙鯉不放心。
怕它醒來田齊着了它的道,放阿白過去,盤在了它的頭上。
三人這才從這間破屋裡出來。
此時外邊正是最黑的時候,趙鯉一邊摘掉頭發上的蛛網,一邊扭頭看。
“我們回到了城中。”
田齊眯着眼睛看街邊的招牌,他這老油子一眼認出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。
“我們在鼓樓街。”
田齊仔細打量自己三人剛剛出來的門。
這店肉眼可見的更加破敗,與旁邊黑漆鮮亮的店呈現鮮明對比。
趙鯉道:“有勞田百戶跑一趟千戶所。”
“此處我和宮百戶看守。”
畫皮雖除,但這後院還有滿院的酒缸子。
每個缸裡都坐着一個無皮人。
雖然畫皮一死,那些無皮人也應該得到了解脫。
但是屍骸酒缸還在,必須妥善處置,免得在這鬧市中惹出什麼疫病禍端。
再有畫皮在此盤踞,也不知有沒有藏些什麼寶貝,總要搜查掃蕩一番。
田齊最熟悉源甯,一拱手轉身提着那隻狸花貓就走。
宮戰識趣,折身回到破敗的店裡,尋了兩張小椅子,用袖子擦了給趙鯉坐。
趙鯉也不矯情,直接坐下。
她心裡一直記得先前做的那個夢,又惦記着曾看見的那一具沈晏的屍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