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它憋屈,趙鯉便開心了。
來都來了,先将這小貓的事情處理了。
趙鯉起身給狴犴上了一柱清香。
将這貓犯下的罪行詳細說了一遍。
一直安靜,随它折騰也沒反應的狴犴像上一陣金芒流轉。
先前還嚣張的花臂狸貓,渾身像是過電一般。
渾身毛發直立,漲成了一個毛茸茸的球。
阿白盤在趙鯉的手臂上,腦袋虔誠地點了數下,不停絲絲吐舌,跟着告狀。
趙鯉扭頭,還想敲打一下這隻小花貓,便看見這貓撅着屁股正在籠子裡磕頭。
好沒骨氣!
趙鯉心中腹诽,看它在籠子裡磕得邦邦響。
走上前去,打開了籠子。
籠門大開,這貓也不跑,軟着腳從籠子裡走出來,就跪在狴犴的香案前。
趙鯉忍不住鄙視地看它一眼,然後對着狴犴像一拱手:“狴犴大人威武霸氣。”
她一通馬屁拍完,從香案上滾下來一個橘子。
趙鯉接在手裡。
這橘子是賣橘老翁那采買的,酸得要死。
趙鯉得了橘子,香案前跪着的狸花貓也得了東西。
皮毛上暗金光芒流轉,在它的身上,出現了一道虎爪的痕迹。
随着虎爪痕迹落下,花臂狸貓喵的一聲慘叫,疼得滿地打滾。
人殺人有大理寺審,修仙的畜生殺人自有狴犴管。
狴犴不是那種磕兩個頭,就放縱包庇的神明。
這狸貓害過人命,狴犴不會因要用它就放過它。
留下印記,一日一次神火灼燒。
從此拘役在靖甯衛中,打工幹苦力直到贖清罪孽,若敢心生叛逆,暴死當場。
這,就是狴犴的判決。
地上的花臂狸貓疼得慘叫連連,許久才氣喘籲籲停下。
但它沒敢反抗,軟趴趴在地上磕了個頭。
有了狴犴背書,不必再怕它反水。
趙鯉對立在堂邊的兩個校尉道:“帶它去治治傷,弄點吃的。”
“以後就是江南巡夜司的……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