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些村中漢子正在吭哧吭哧的挖坑。
旁邊堆着一些壘墳的石塊。
見棺材還沒下葬,趙鯉松了口氣。
騎在馬上,先是掃了一眼,然後目光落在了一個白胡道人身上。
那道人正背着手在墳墓邊上指指點點。
“這位姑娘?”
覃家長子不解又詢問了一遍。
趙鯉外貌和之前主動走到路邊的避忌的動作,讓他印象實在很好,此時見她不答話,不知何意。
趙鯉利索地翻身下馬,擡手将馬鞍側布裹着的長刀拿在手裡。
見此情形,覃家長子意識到些什麼,後退了一步。
趙鯉也不跟他客氣,直接掏出狴犴腰牌一亮。
“京城靖甯衛下屬巡夜司,現有一事請你們協助調查。”
在不需安撫套話的時候,巡夜司的腰牌卻又比清虛觀的小桃符有用。
覃家長子果然一驚。
“靖、靖……”
靖甯衛三個字,對這種便宜村落的百姓來說,實在是太遙遠。
遙遠得近乎傳說。
那種夜裡吓唬不睡覺小孩的傳說。
‘不乖乖睡覺,靖甯衛來把你抓走拔指甲。’
因而趙鯉烏金腰牌一亮,覃家長子連帶着幾個好奇過來的人,都勃然色變。
“這位姑娘,不,這位大人,我等都是本分之人。”
覃家長子結結巴巴的欲辯解,便被趙鯉擡手制止:“其餘話不必多說,請配合我的調查。”
趙鯉解開纏在刀上的黑布,露出裡面的烏鞘繡春刀。
今日村長可在?”
聽了趙鯉的問話,覃家長子下意識的回頭看向一個手臂系着白麻帶的老者。
這邊的動靜,也引起了别處的動靜。
村長模樣的老者走來。
趙鯉将腰牌一亮。
老者果然要識貨得多,看了一眼趙鯉的繡春刀和馬屁股後的大景畜院印。
他不禁汗如雨下,拱手道:“這位大人,我等并未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。”
趙鯉是來解決事情,不是來趁威風吓唬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