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張供桌翻覆。
上面的貢品嘩啦啦掉了一地。
“什麼東西,也敢享祭祀香火?”
沈晏擡腳踩住一枚蘋果,足尖用力,将那蘋果碾成了碎塊。
“将我困于夢境數日,還化她模樣誘騙于我,當真該死。”
“出來,否則本官定掘了你的根,毀了你的祠。”
沈晏雖表情陰郁,作風狠辣。
但日常行為舉止,都很有儀态。
出門買東西該付錢付錢,該說謝謝說謝謝。
從不亂丢垃圾。
便是殺人處刑,也絕不說污言穢語。
絕對的世家公子做派。
趙鯉第一次看見他掀人桌子。
忍不住擡手擋住阿白的眼睛。
這樣不好,阿白不能學。
将阿白塞進袖中,趙鯉走上前。
對着沈晏方才掀翻的供桌,就是一腳飛踢。
隻将那供桌踹得撞上方鼎,撞散了架。
“敢動老娘的……”
趙鯉也踩碎了一個蘋果,惡言威脅道:“滾出來受死。”
也就是趙鯉入夢時,沒真看見沈晏在夢中被翻紅浪的場景。
否則今日絕不止是踹供桌那般簡單。
他兩人立在樹下,行為跋扈又嚣張。
阿詹本在外組織防衛,前來彙報工作。
探頭看了一眼,他又默默縮回頭。
惹不起惹不起。
大人們的事情,還是他們自己去處理。
一陣清風吹過。
棗樹上的果子嘩啦啦的晃動。
有别于陰神過境的陰冷,這風溫溫吞吞帶着些暖意。
趙鯉打開心眼,而沈晏則是舉起了右手,張開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