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些頭疼:“店裡點心,面口袋老是被咬,卻抓不到這些尖嘴賊。”
“這些髒玩意,每夜都來搗亂,弄得店裡髒兮兮,清晨都要重新擦洗,這些遭瘟玩意早死絕了才好。”
被影響到店裡生意的老闆,恨恨詛咒道。
話音落下的瞬間,趙鯉身上汗毛一豎。
一股惡意傳來,直奔茶攤老闆而去。
這股惡意,與人類一般無二,不加僞裝更加的露骨。
茶攤老闆也有察覺,驚懼地轉頭四處看。
埋頭擦洗茶具的嬸子卻沒發現,她頭也不擡的回應丈夫的話道:“老鼠夾子夾不到,便去張麻子家買些藥耗子的藥。”
“張麻子家傳賣老鼠藥,最是靈驗。”
茶攤老闆聽了妻子的話,頓時苦着臉:“别提了,往常還能瞧見張麻子披着鼠皮裘在街角賣藥,但近日卻見不着人了。”
茶攤的嬸子催促道:“那你便去他家找他。”
他們的對話,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。
趙鯉心中一突。
方才這店老闆咒罵一句,便被針對。
賣耗子藥的張麻子,下場能好到哪裡去。
這茶攤老闆别正好倒黴撞上,丢了性命。
趙鯉舉步上前:“嬸子,洗碗呢?”
她笑眯眯打着招呼。
她本就生得好,茶攤嬸子自然是記得她的。
便是不記得她,也還記得沈晏給過的銀子。
看她來了笑着擦手起身:“姑娘可是有什麼事啊?”
茶攤嬸子左右看了看,沒見沈晏有些疑惑。
趙鯉道:“方才聽叔叔嬸嬸說,誰家老鼠藥靈驗?”
“我家也鬧老鼠,想請二位帶個路買點。”
趙鯉說完,強忍心痛,從錢袋子裡摸出壓荷包的一兩銀子。
有錢開道,自然一切順利。
在茶攤夫婦的帶領下,三人走出坊門。
茶攤嬸子臉上笑成了花,隻覺得今日是自己的幸運日,她尋了個話頭,對趙鯉道:“姑娘,那位公子呢?”
“兩位可買了祈福牌?”
趙鯉沒有答話,反而從腰間掏了一塊烏金小牌子:“靖甯衛,前來桂花巷查案。”
茶攤嬸子的笑僵在臉上,正要下跪,趙鯉一把托住了她的胳膊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