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罵了兩聲不得好死。
隻見帶着鹿皮手套的靖甯衛,布巾遮臉。
不講情面地扯開了闆車上老婦蓋着的被子。
一陣惡臭,頓時湧出。
見周圍人都露出嫌惡表情,漢子按捺怒氣解釋道:“我娘久病,經不起折騰,勞煩官爺高擡貴手。”
他上前一步,便被長刀逼退。
負責翻找查驗的靖甯衛恍若未聞,依舊扯開被子。
漢子咬緊腮幫,強行按捺住怒意。
不料下一瞬,隻聽吱吱兩聲。
一隻巴掌大的老鼠,從被褥的破洞跳出。
速度極快,即将跑進黑暗的瞬間。
一把長刀斬來。
斷做半截的老鼠,抖着四爪再不能活。
臉上蒙着布巾的靖甯衛,甩去刀上殘血。
一邊叫人提烈酒來,一邊繼續翻找。
闆車上躺着的老婦雙眼緊閉,穿着污糟的衣衫,骨瘦如柴。
隻有腹部出奇的大,像是害了肝病。
她裹着的被褥被扯下,撕開被面,裡面絮着的棉散落一地。
在這些棉花中間,滾出幾團肉唧唧的東西。
定睛一看,原是幾隻幼鼠。
這漢子見親娘被子裡居然有耗子,頓時挂不住臉。
扯了一把他老婆:“你這懶婦,不是要你好好照顧我娘嗎?”
他甩鍋給老婆後,看搜查的靖甯衛挨個弄死了地上的老鼠崽。
以為已經無事,正想上前推闆車。
不料依舊被長刀攔路。
他想要理論,竟親眼瞧着搜查的靖甯衛抽刀。
長刀刺入了他娘肚子裡。
這漢子腦袋嗡的一下。
下一秒,他大叫一聲,就要沖上前去。
在這周圍的,都是桂花巷的街坊,
見狀頓時群情激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