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因無他,貧窮爾!
荷包裡就幾兩碎銀,下月俸祿時間未到,心動也沒有辦法。
趙鯉心中歎氣,臉上卻鎮定得很:“還有嗎?”
王城見狀心道不好,還以為她是瞧不上這些。
又暗自打量了一下趙鯉穿着,确定是能買得起的人,這才微笑道:“請姑娘稍等。”
他去得快,來得也快。
這一次親自捧着一隻貝母托盤進來。
上呈一隻巴掌大的錦盒。
他自覺此物一定能讓這位挑剔的女客滿意。
帶着些顯擺意味展示到:“姑娘,請上眼。”
錦盒緩緩展開,珍珠的瑩潤白色顯露。
映襯墊底的紅色絲緞,星點一樣的光輝灑了出來。
王城打量趙鯉的神情。
料想匣中之物一般人認不得,打算在女客不解的時候,及時解釋。
他不曾料到,錦盒展開,趙鯉驚訝之下,一語叫破:“鲛珠?”
趙鯉從未想過,自己會在這見到一顆鲛珠。
海内經曾有記載,鲛人水居如魚,不廢織績,其眼泣,則能出珠。
除了這種較溫和,更多的記載是鲛人可織績入水不濕的鲛绡。
鲛人的眼淚可以化成珍珠。
鲛人的鱗片十分美麗,是上佳的裝飾物。
鲛人的油燃點極低,且一滴可以燃燒數日。
鲛人魚肝極鮮美。
世界各地的典籍,記載了這種類人泉客身體部位的用途。
都不像是在記載一個智慧生物族群。
鲛人的處境,由此可見一二。
可以說,比解放運動前的黑奴還要悲慘得多。
至少黑奴奴隸主,不會去垂涎黑奴肝髒鮮美。
後世鲛人已經絕迹,這樣一顆小拇指大的鲛珠出現在趙鯉眼前。
讓她第一時間想到的,是各種稀有物品保護法。
展示的珍寶被一口叫破,王城并沒有絲毫不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