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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,成陽縣縣衙。
趙鯉坐在縣衙班房之中,面前擺着一份名冊。
“趙千戶,這些是寶市全部鲛珠的銷售記錄。”
也是一份死亡名單。
“經過探查,但凡佩戴過鲛珠的人,都已經死亡。”
趙鯉在這名單上大緻一數,得到了準确的答案。
四十八人。
趙鯉一時不知該不該高興鲛珠價貴稀少,買得起的人不算多。
否則詛咒規模隻怕會進一步擴大。
趙鯉問道:“這些鲛珠的來路有眉目了嗎?”
“那些賣鲛珠的漁民,究竟怎麼回事?”
魯建興又禀道:“商人重利,寶市之中的商戶曾經想要打探清楚這些鲛珠從何而來。”
“然而前來賣珠的漁民,全都守口如瓶推做不知。”
趙鯉笑了笑問道:“就沒有人動過歪心思?”
商人可以為了利益賣出吊死自己的繩子。
一枚成色一般的鲛珠,動辄千兩。
極品鲛珠價格更高,如帶丹砂的血珠,要價萬兩雪花銀。
趙鯉不信,這些商戶沒打過歪主意。
果然,魯建興點了點頭道:“有,曾有商家暗中使了打手,去水生村中探訪。”
“但是一無所獲?”
“不止一無所獲,這些去的打手,全都失蹤了。”
魯建興神色嚴肅:“商家借故報了官,但是官府探查後一無所獲。”
“那些打手喇唬,全都悄無聲息消失了。”
趙鯉的手指在桌上輕敲。
水生漁村絕對是有問題的。
成陽縣李捕頭并不是酒囊飯袋,官府曾去水生漁村沒有查到什麼。
想來這水生漁村的人,将發财的秘密藏得極深。
想要找到這些秘密,隻怕還需要多費些心思。
……
鴿灰色的雲片,壓在天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