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一個斬字說出,天空一聲轟雷。
一閃而逝的光,映在沈晏的臉上,忽明忽暗。
田齊、宮戰、魯建興垂首而立,沉聲應道:“是!”
……
趙鯉靠坐在鐘乳石邊。
小信使的腳步聲來來去去。
信使可以自由穿梭在虛與實之間,但可攜帶的物品,僅限于它能拿動的重量。
勤勞的小信使,不知從哪順來一個小小的布包。
來去數次,才将趙鯉需要的東西全部送來。
趙鯉輕輕摸了摸它汗津津的腦門。
“辛苦了。”
往回數次,小信使肉眼可見的更加消瘦。
原本合身的小裙子,都變得寬大,挂在枯骨似的身上晃蕩。
趙鯉輕哄兩聲,最後一次委托它去給沈晏報信。
看着小信使的血色腳印遠去。
餓得前胸貼後背的趙鯉,從革囊翻出一塊被海水泡得鹹腥的餅子。
這才看着滿地的東西勾起唇角。
百詭百樣。
無論哪個時代,一定有想要走捷徑的人。
而這些人研究出來的邪道,在某些時刻,卻是十分實用。
比如現在。
竈心土,房梁灰、補骨脂……最重要的,是一卷死人席。
有招詭引魂儀式,名曰:補骨。
一個偏執的女人,思念丈夫,妄圖使亡魂複生。
不知從何處尋得儀軌。
于燭火中,使丈夫回魂。
除開女人的丈夫屍身已腐,複活的是一個隻知了結執念的怪物。
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愛情故事。
這個小故事,是趙鯉任務親曆。
因而這個小偏方,她也就順便記下。
在這遠離人煙不怕擴散的孤島上,再适用不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