額頭還粘連在肉塊上的劊子手,得了半分的清醒。
他滿臉都是污血,劇烈喘息着,張開眼睛。
像是一粒粘在人褲腿上的蒼耳。
左右景色掠過,身體随着移動的肉塊而晃動。
他充血的眼睛迅速地左右轉動。
他手腳亂抓卻發現自己連頭骨都跟這肉塊長在了一起,掙脫不得。
融化卻又重新粘連的額頭,是唯一受力點。
一邊慘嚎一邊随着移動的肉塊,爬出地底屠房。
于大雨中,朝着島上的水生漁村村民們爬去。
……
與世隔絕的孤島上,環境堪稱惡劣。
常年籠罩在陰雲之中。
來這的長生漁村村民,大多都是奔着錢财而來。
他們通力協作,男人們折磨鲛人采收鲛珠,女人們則是織網捕魚,做做家事。
如果不看他們所行惡事,倒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,日子平靜。
大雨嘩啦啦地下,老福的妻子春娘氣悶坐在一張破草席上,手裡縫補着衣裳。
昨日,她丈夫搞出來的野種斬尾,她沒有去看。
聽着丈夫的意思,還很希望那孽種活下來。
其實不止是老福,春娘知道,整個水生漁村的男人,都希望能有一個斬尾後活下的後代。
那種砍斷了尾巴,又生出怪異雙腿的雜種怪物,力大無窮。
就像,村長家的阿鲛。
村長便是借着阿鲛,在這孤島上頤指氣使。
這樣不準,那樣不許。
村中男人早有不服,因而都偷摸着想要弄出那樣一個後代。
春娘歎了口氣,将手裡縫着的衣裳湊到嘴邊,咬掉線頭。
其實她并不想丈夫老福去做那樣的事情。
老福嘴上雖咒罵,但春娘曉得,村中男人都是樂意淫弄那些魚尾鲛人的。
每次都弄得一身魚腥味。
睡在她身邊時,鼾聲餍足又快活。
春娘時常咬着被角暗自生惱。
隔壁的寡婦,報複性的去尋雄性鲛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