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娘癱坐在地。
從肉塊上探出身子的雌性鲛人,一點點靠近她,張開了無目的雙眸。
作為第一個失去了護身魚骨的人,春娘享受到了最佳待遇。
她被雌性鲛人拼湊的手臂擁入懷中。
曾經受過的痛苦,編織成夢,将黑瘦的春娘整個拉入其中。
春娘融化進了粘稠的身體。
與雌性鲛人骨血相連,感同身受。
一滴淚水,從春娘畸形的眼眶滑落,絕望凝聚于臉上。
雌性鲛人唇角緩緩揚起,擡頭看向老福逃走的方向。
在她的肩頭,有一張小小的臉,額上粘着黑色胎發。
和雌性鲛人一塊笑了起來。
……
老福一路狂奔。
村長在島上有特别的地位,村長的家也十分特殊。
修築在一處崖壁下。
精心種植着繁茂的花木。
還有着島上最好的院子。
環繞院子,有一圈白。
是那種特殊的魚骨。
比起他們歪七扭八的窩棚,這院落富貴得不像話。
一磚一石,都是他們運來,親手修築。
老福面無人色跑到這處時,村長家已經站了好些人。
都是腿腳好的青壯年。
老福看見這麼多人,心裡一定。
望向站在人群中央的村長。
村長眉頭緊鎖,大緻聽了事情的過程,轉身進了屋去。
“是不是你這賤婦使壞?”
村長進到屋中,一通怒喝。
衣着富貴的鲛女渾身一抖,下意識藏身在丈夫身後。
“不,父親,我沒有。”
她結結巴巴的解釋道:“我已與那些……怪物毫無幹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