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小姐一雙小巧天足,走路時墊着腳尖,踩高跟鞋一樣,腳後跟并不落地。
趙鯉頓時警覺。
腳後跟不落地,最大可能就是被詭物邪靈附體。
這些東西的腳在後邊墊着受害者的腳後跟。
趙鯉沒有擅自打開心眼去看,她現在傷還沒好利索,正面撞上要廢些功夫。
就在她暗自警覺的時候,陳大人一無所知地招手,讓兩個健婦扶着小姐走到近前。
前兩次趙鯉輕松帶飛的表現,讓陳大人對她極有信心,擡手掀開了他女兒頭上的擋臉的帕子:“趙千戶,請看。”
趙鯉的手握住搖椅的扶手。
可在看清這小姐帕子下的臉時,又緩緩松開。
這陳小姐生得不差,五官嬌美,是非常娴靜的長相。
隻可惜,現在面色慘白發青,眼睛大大的張着。
兩隻眼珠瞳孔大小不一,全都執着的盯着自己的鼻尖,形成了一副鬥雞眼。
趙鯉忍不住嘶了一聲。
确實是詭物附體的症狀,隻是别的詭物附體,都是一雙不見眼黑的大白眼。
這位卻是另辟蹊徑的鬥雞眼。
從臨床經驗而言,這隻說明附體的靈體弱雞,極其弱雞。
趙鯉托着下巴思索了一瞬:“您家千金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?”
陳大人急忙回道:“四日前,我女兒去為桂花巷的災民施粥,回來就變成了這副模樣。”
“本不想勞您大駕,嗚嗚……”
話音落下,陳大人又捏着帕子開始抹眼淚。
旁邊的健婦似乎已經對自家老爺這淚包性子見怪不怪,目不斜視地立在一旁。
趙鯉頭疼地安慰他兩句,就叫侍女去後廚尋兩隻雞冠大的雄雞。
常理來說,這種附體的弱雞,并不需要這樣折騰。
但趙鯉比較有逼數,自己的麻煩體質總是招大事。
本着小心駛得萬年船的原則,不但準備了雄雞,還叫人拿來了她的佩刀。
清空無關人後,趙鯉左手提雞,右手的廚刀在雞脖子上一抹。
繞着陳家小姐灑了一圈雞血。
兩隻雄雞喪命後,趙鯉又刀法娴熟的剔了四根帶血大腿骨。
陳大人看着她,伸着脖子直咽唾沫。
“陳大人,幫我拿着。”
趙鯉将兩隻腿耷拉着的雞,交給陳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