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人錢财替人消災,趙鯉沒得法。
叫人将東西送回去,趙鯉又取了陳家小姐的頭發,指尖血,重新做了盞寄魂燈。
她換上便裝,帶着阿詹又來到了西城。
正值中午,西城正是熱鬧的時候,街上各色幡子迎風招展。
比起東城的繁華,南城寶市的富貴,西城肉眼可見的環境差上一些。
但人來人往,市井之中也别有一番趣味。
陳小姐傾心的這秀才姓朱。
家門前還是那般破敗模樣。
朱秀才似乎人不在,院門緊鎖。
趙鯉對着阿詹打了個呼哨,叫阿詹放哨。
自己則是後腰别着燈籠,雙手攀上院牆,又做了一回梁上君子。
阿詹阻攔不及,心驚肉跳地看着她,祈禱她千萬小心點,别弄裂腰上的傷口。
趙鯉翻進朱秀才的家。
拍拍手上的灰塵,打開心眼四處尋找。
朱秀才家一個石頭子可以打個對穿。
趙鯉輕松在書房中尋到了陳小姐的生魂。
别看朱秀才家院子破敗又髒,書房裡居然藏書極多。
身姿婀娜的女郎,像是賢惠的妻子,在書房中掃撒。
透過白棉紙照進來的陽光,照得生魂不舒服。
她小心翼翼的避開投進來的光斑,在朱秀才家的書房行走。
停在一副挂着的字畫前,一臉傾慕的欣賞。
趙鯉湊上前,看了一眼。
頓時面露嫌棄。
這朱秀才畫毫無靈氣,字也平平無奇,不知有何處值得贊賞。
隻能說,戀愛腦的世界她趙鯉确實不懂。
趙鯉取下腰後别着的燈籠。
她正要将生魂收進寄魂燈,就聽外邊傳來數聲急促的鳥鳴。
是阿詹傳來的訊号,朱秀才回來了。
趙鯉還沒動作,就看陳小姐的生魂已經飄飄忽忽站到了門前。
竟是甯願受烈日灼傷之苦,也要像是賢妻一樣,看着朱秀才回來,
趙鯉頓覺腦仁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