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趙鯉起身,從她身邊繞過。
身後傳來陳縣令的道謝,和兩個哭包父女哭成一團的聲音。
應下的事情解決了,趙鯉覺得收下的錢财也踏實安心許多。
出了門,見到滿臉郁悶的阿詹。
隔着老遠,趙鯉就聞到他們身上的臭味,立刻捂住鼻子。
“趙千戶!”
看她那毫不遮掩的嫌棄,阿詹小聲抱怨:“跑路也不喊我一聲。”
他們什麼時候不是威風八面的?
現在被隻狗追得到處跑。
趙鯉嘻嘻笑:“誰叫你們沒有警覺性。”
看個熱鬧湊那麼前面。
阿詹看她幸災樂禍的笑,都替李捕頭難過。
成陽縣衙上空,飄着臭氣。
趙鯉幾人不多呆,頂着夜色走回鹽務司。
亂出縣衙大門,趙鯉突然想到一事:“對了朱秀才和那小丫鬟呢?”
阿詹回道:“陳縣令處置了。”
破家知府,滅門縣令。
陳縣令先前顧忌女兒,不敢動手,此時自然百無禁忌。
趙鯉唔了一聲,突然動了動鼻子:“阿詹。”
“在!”
“走遠點,味真大!”
被嫌棄的阿詹默默移開腳步。
到了鹽務司,趙鯉翻身下馬,迫不及待想回屋洗個澡,擺弄她新得的自鳴鐘。
剛一進自己的院子,便見院中亮着火光。
房門未關,飄出些香味。
沈晏的側影,印在白棉紙窗上。
他手持一本書,桌上擺着一個鍋子。
一隻貓和一條蛇,端坐在前面,聽他念書。
那貓的腦袋,随着有節奏的念書聲一點一點地打瞌睡。
隻是個側影,都看得出學渣氣質。
趙鯉揚起唇角,輕手輕腳走上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