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屁拍得潤物無聲。
魯建興往下壓了壓手掌:“哎,過獎!我哪有什麼心思。”
鄭連官職最小年紀最小,舌尖頂着一粒糖,不說話。
臉頰消瘦陰鸷,吃糖的表情看着不像憋好屁。
田齊斜了他們一眼,總覺得未來巡夜司的同僚們,會比靖甯衛的牲口程度還更上一層樓。
“走了!”
田齊喊了一聲。
他們四人騎馬,護在轎子旁邊。
沈晏和趙鯉坐在轎子裡。
這頂八台軟轎是魯建興勒索來的,外部平平無奇,内裡卻是精緻奢美。
雙人坐在轎中,也不顯得窄。
墊着軟墊,枕着軟枕,腳邊還有一隻小小的茶爐。
趙鯉身上沒穿公服,尋常姑娘的打扮,身上披了一條薄披風。
上了轎子剛才坐下,沈晏就往她手裡塞了一盞溫紅棗水。
知道趙鯉好奇心爆棚,魯建興貼心地在轎子上,折騰了雙層的紗簾。
可讓趙鯉随意看外邊,而不會被外邊那些臭蟲的神情惡心到。
趙鯉湊在窗邊看。
水宛百橋之城,水路四通八達。
可見船夫撐着烏篷船,在河道中穿行。
這些狹長的烏篷船上,船尾堆放着些貨物,一邊撐船一邊吆喝。
趙鯉留意到,民宅臨河一面都探出一截屋檐,檐下懸挂着銅鈴铛。
趙鯉不由摸了一下自己胸前。
上一次魚祖任務,她得的青銅小物件,就挂在胸前。
她得了這東西,跟沈晏一起研究了許久。
隻能确定是一個鐘擺碎片,上邊的紋樣,大多被銅鏽遮掩。
沈晏不敢冒然剝離,但是趙鯉是個手欠的。
躺在床上無聊時,沒日沒夜拿在手裡摳。
隻是以她目前的力氣,竟對上面青色銅鏽毫無辦法。
沈晏擔心她真的手癢癢弄壞掉,便沒收了一段時間。
等她可以下床,沒那麼閑了,才親自編了細繩給她挂在頸子上。
現在瞧見這些挂在檐下的鈴铛,趙鯉忍不住動了動手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