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麼可能不擔憂!
增加誰?減了誰?哪個她惹得起?
趙鯉想着,自己要不要提前跑路。
玄虛子看她那滴溜溜轉的眼睛,并未多言。
這混沌的世界,終有天命之人。
“那些事情暫且不提。”
某些事情玄虛子也并不确定,生怕多說了誤導趙鯉。
那就是他萬死難償的大罪過。
玄虛子岔開話頭,接着對趙鯉道:“我的弟子在水宛行走時,遇上一樁怪事。”
“論及對這些東西的理解,誰能強過你趙千戶?”
趙鯉知道,這些老道士總是這樣說話說一半。
她暗自運氣,才沒發脾氣。
沒好氣對玄虛子道:“究竟是什麼事?”
去不去的,趙鯉倒是沒有說。
若是危險,她便不去了。
那日在樓船上醒來,沈晏幾日沒有好生休息的臉,她還記着。
這幾日,沈晏雖極力克制,但趙鯉能感覺到他小心翼翼的暗暗黏人。
如非必要,她不想再叫他擔心。
玄虛子回答道:“安心,并沒有太大危險。”
“清虛觀弟子,都會俗世曆練,人間行走。”
“相信你也見着了,水宛城中不安定,我那小徒弟便去賺些功德。”
“在一個名為青竹巷的地方,撞上一樁怪事。”
玄虛子拈着胡須細細道來:“青竹巷中住着一戶人家姓張,娶妻洪氏。”
“四日前,張洪氏突生怪疾。”
“患上了一種不能看鏡子的病。”
趙鯉将方才失手掉在桌上的糖蓮子,一一撿起,聽着玄虛子的講述。
青竹巷的張洪氏,今年二十七歲,換做後世很年輕。
在這水宛,卻是差一些就能抱孫子孫女的人。
她娘家家境好,兄長是個有功名的秀才。
所嫁的張生,和兄長是同窗,一樣是秀才,知根知底。
丈夫張生愛敬洪氏,并未納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