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卻從趙鯉口中說出了倭寇二字。
換做旁人或許會有一些疑慮,如此時的林著。
他正要說話,卻聽沈晏蹙眉問道:“有什麼線索嗎?”
趙鯉側頭,示意鄭連上前。
鄭連如實将他探查的情報一一說出。
執筆在紙上畫了那個紋樣。
趙鯉的指尖點在這紋樣上:“這是繩紋。”
“是倭寇術士常用的手法。”
“有且隻有他們會使用。”
趙鯉的聲音陡然嚴肅:“這等術法,會被一個爬龜婦使出來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。”
“這些術法,和清虛觀符篆一樣,皆需傳承才可使用。”
那個狹隘的島國,極講血統門第和師承。
若是論及守舊,遠超大景。
每個流派死死抱着他們的三瓜兩棗,幾乎不會外傳。
一個水宛最底層,最愛抱團的爬龜婦使出繩紋害人。
在考城隍即将發生的水宛,是一個十分糟糕的信号。
不。
趙鯉忽然神情一動。
或許正是因為情況十分糟糕,水宛才違背常理的出現了考城隍!
第483章
盛茂坊
水宛和大多數臨水城市一樣,守着用水的規矩。
河道上遊是飲用水,此處遍布奢華的園林。
大景是典型的科名社會,不同的科名等級,享受不同的特權,同時又兼具不同的資格。
水宛中,有諸多緻仕的官吏。
這些官吏掌握着仕進之路,就是脫了官袍,依舊在水宛結成龐大的鄉黨集團,掌握享受着尋常百姓一生無法觸碰的特權。
也是這些人占用了城中的絕大部分資源。
在可清洗衣物的河道中遊,則是居住着水宛城中超過九成的居民。
這些居民,不上不下,每日所做之事就是督促家中男丁念書。
若是祖墳冒煙出了一個讀書種子,便全家雞犬升天借勢飛升到河道上遊,住上廣廈豪宅,擁奴仆無數。
而在隻能倒馬桶的下遊,卻又是另一番景象。